力一擊。
吳娜單手平舉手中那杆金絲軟藤槍,幾十杆長槍齊聲擊在槍身上,發出驚天動地的敲擊聲,吳娜被這重重一擊壓得雙腿微彎,身軀稍稍下沉,可是她雙腳依舊穩穩著地,脊樑依舊挺的筆直。
千鈞之力以千鈞之力相擋,這一擊使得吳娜腳下的土地都為之顫動,巨力威壓下騰起滿天塵土。
而同時吳娜開始反擊了!
吳娜右腳狠狠跺地,雙瞳一縮,厲喝一聲:“開!”
然後就見吳娜單臂獨槍擋住千鈞一擊的身體,突然向上一挺,右臂掄著槍身猛地向前上方一抬,一股巨力就沿著那壓在她槍身上的幾十杆長槍,迫向了那些持槍的黃巾軍。
這一股巨力猛烈而突然,這些黃巾軍只感覺虎口發麻,身體被一股大力推著不由自主地向後歪倒。
“啊!”一陣驚呼,刺蝟陣前幾十名黃巾軍向後翻到,又將後面計程車兵壓倒,一時間人仰馬翻,刺蝟陣陣型開始陣腳鬆動了。
“先生這弟子真乃天人也,想來呂布也就不過如此!”管亥望著陣前一人對千軍的吳娜,忍不住擊節讚歎道。
“給她一匹寶馬,你我項上人頭不保矣!”錢寧看了管亥一眼笑道。
慌亂的黃巾軍迅速填補空檔,想穩住陣腳,將吳娜擋在陣外。可是吳娜豈容他們如願?
吳娜一豎長槍,血紅的長纓隨風舞動,她握住槍桿,暗自發力,槍身就如觸電的蚯蚓,扭動出詭異的弧度。
槍身劇烈顫動,槍頭如盤旋的百鳥,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快如閃電,厲如疾風。
飄忽不定的槍頭如蜻蜓點水,絕不肯在一地停留盤桓。重重虛影閃過,一個個當道的黃巾軍就捂著鮮血淋漓的咽喉、胸膛哀嚎著倒在了地上。
吳娜一息之間就刺出眼花繚亂的十幾槍,槍槍命中要害,將擋在最前面的十幾個黃巾軍掃蕩一空。
然後她如出海的白龍,踩過前方累累的血屍,闖入了一刻之前還讓人望而生畏、巋然不動如山的密集刺蝟陣。
“結陣,結陣,不要讓她過來!”中軍前一校尉望著如白龍入海,如魚得水、將自己苦心佈置的陣法攪得烏煙瘴氣,不由急的直跺腳。
吳娜或一杆銀槍左奔右突,或平舉長槍橫衝直撞,用那看起來嬌弱的身軀硬是將水洩不通的人牆推的連連倒退。
而此刻廖化龍陽則趁機鼓動著人馬,吼叫著衝殺了過來。
剛才為了攔截破人牆太過犀利的吳娜,黃巾軍不惜放棄了對慌亂徐州兵的追殺,此刻被逼到泗水河旁險些成為水鬼的徐州兵,也度過了最初的慌亂。加上全戰場的焦點,都聚焦到了如戰神出世的吳娜身上,他們也有了喘息的機會,此刻已經自覺地與身邊的袍澤結陣,開始有秩序地向北邊反攻。
“元帥,要不要調集弓弩手,不惜代價剿殺那員女將?”看著自己軍馬已經喪失了優勢,開始與敵軍焦灼,管亥副將周倉不由建議道。
管亥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本來可以大獲全勝,可是如今事不可違,殺了她又有何益?還是儲存實力,來日方長再作計較……到那時,我必生擒此女!”
然後管亥望著錢寧,深意地說道:“那時還需要先生幫助才成啊。”
錢寧追隨管亥多年,如何猜不出管亥讓他幫忙,就是讓他以身做餌,讓吳娜隻身來見自己這個老師,然後設下天羅地網,生擒吳娜,再由自己苦言相勸,讓吳娜為管亥所用。
管亥對他恩重如山,不僅是他的救命人,還是賞識他的伯樂,一直對他禮遇有加、恩寵不減。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身為下屬如何拒絕主公的求助?
但他若是幫了主公,就是害了自己心愛的徒兒啊。他是看著穎兒長大的,深知她的秉性志向,她雖然生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