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老人後面一個三十多歲的壯漢不以為意地說道:“爹,急什麼!我看那為長的那個軍爺和氣得很,就算我們回去晚一些也沒事兒的……”
老人頓時回頭瞪了兒子一眼,沒好氣地說道:“臭小子,是人都有三分脾氣,何況是一個手握重兵的將軍?別看他如今還客客氣氣的,一旦你不小心惹了他,哼哼,那就等著全家陪你去死吧……”
那漢子聽了老爹的訓斥,慚愧地摸摸頭,陪笑到:“爹說的是……白狼溪除了不能死人,其他的都是沒得說,水質好,比井水還甘甜。就連溪水裡的魚也都比別處的魚味兒鮮美,尤其是這拱橋下有個深水潭子,就算是四年前那場大旱,這個潭子都沒有乾枯,裡面的魚蝦龜鱉更是多的沒話說……咦,你們看,溪水裡冰面已經開裂了……嗯?那是什麼?”
漢子指著陳高落水處叫道。
老漢眯著朦朧的眼神,看了看,激動地跳了起來:“那是一隻起碼有一百多斤的大魚!一定是這條魚耐不住寂寞,想擊破冰面透透氣,卻被冰窟給卡住了身子……小子們,拿傢伙撈魚啊!”
張揚吳娜將大軍沿著白狼溪駐紮,南岸不到兩裡地就有一個不小的村落,吳娜本想帶著一眾高層到村子裡借宿的,可是卻被張揚阻止了。
吳娜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道:“又怎麼了,睡在溫暖的被窩裡,難道還不如睡在四面漏風的帳篷裡?”
張揚輕輕地一笑,擺擺手道:“有福誰不知享?只是這村子再好,為了咱們吳家堡的將來咱們也是入不得的。”
吳娜錢寧一行高層都是奇怪,老黑瞪著眼看著張揚道:“入不入村子,還有這麼多的講究?”
張揚點點頭,不由地想起了劉備,他背手而立,望著如玉帶一樣的白狼溪,還有一個個正在溪邊生火取暖,談天嬉笑計程車卒們,緩緩說道:“有那麼一個時代,說的是一個偉大的王朝走到了盡頭,宦官外戚鬥得是你死我活,社稷崩壞,黎民塗炭。接著一場組織嚴密聲勢浩大的宗教暴動席捲而來,毫無準備的王朝差點兒覆滅,只是有幾個很厲害的將軍如中流砥柱一般,力挽狂瀾,活生生地扳回了敗局。只是,這時候皇帝病死,外戚集團試圖一句剷除宦官集團,獨攬超綱,而失去了最賴以生存的皇帝,宦官們也開始惴惴不安,因為他們的末日就要到了。”
張揚看了一眼認真聆聽的一行人,接著說道:“可是外戚的裡領導人是個沒腦子的人,本來他們的力量足以讓宦官集團覆滅一百次,只是他猶疑不決,太不自信,反而發秘招讓駐紮在皇城幾百裡外的地方軍閥,派兵入城相助。事情敗露,這個外戚首領被暗殺,外戚集團瞬間崩潰,而那個地方軍閥卻是打著為外戚頭領報仇的口號順利入了城。那個地方軍閥是個狼子野心之人,討伐叛逆一敗再敗,但朝廷都沒有追究他的過失,反而升遷他的官職,可他卻在入了城之後,大開殺戒,乘機收編了外戚的大軍,掌控了皇帝百官,自行廢立,一代梟臣國賊誕生了。於是亂世也開始了。”
錢寧等人只要是有些學識的,都馬上明悟道,張揚所講的那個王朝跟如今的大漢王朝何其相似!難道張揚是在預言大漢的未來?!
錢寧一個個馬上眼神望著張揚就有些詫異了。而張揚卻是沒看到,繼續道:“當年那場宗教大起義爆發時,朝廷本來可以自己用中央軍隊鎮壓這場起義暴動的,但還是處於不自信,任命各路刺史諸侯為一方牧守,總掌一州之地的錢糧武裝,跟大周姬發分封的各路王侯極其相似,各自就地徵兵訓練,討伐叛逆。可是朝廷過高地估計了那些牧守對朝廷的忠誠,加上朝廷一再政變,不過三天,皇城就換了三個皇帝,皇后太后也是變幻無常,朝廷的威嚴蕩然無存。加上那個地方軍閥雖然掌握了皇城,但畢竟是一個人跟天下人鬥,很快就敗亡了,天下雖然還有皇帝,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