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在父親的懷裡這一刻都化為了繽紛的淚水,就像小時候受了委屈是一樣。無論你長多大,父母永遠都是你溫暖的港灣。
吳穎送走了父親,吳穎帶著感傷的心緒上路了。不過她在人前依舊是那個巾幗英雄霹靂火,眼神依舊是那麼銳利明亮,表情依舊是那麼堅毅不拔,似乎之前一切困苦煩擾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當她帶著人馬沿著官道走了不到兩里路,就見前面斥候稟報,前面敵人的斥候部隊,估計大批敵人就在附近,請大小姐明斷!
吳穎冷笑一聲:“鐵定是西涼軍餘孽來尋仇了!”
然後她沉聲喝道:“西涼軍就在前方,擊潰他們!”
而同時眼看著就要到潁川的張揚,還沒來得及歡呼,探路的斥候慌忙來報,前方發現敵人馬隊,大批人馬恐怕不遠了,還請主公明斷才是!
張揚冷笑道:“一路上你不打劫,偏偏到潁川了,你才動手,白白讓我們擔心了一路!”
然後他沉聲喝道:“西涼軍就在前方擋道,將士們,隨我擊潰他們!”
兩隻人馬就這樣呼嘯著對沖了過去。
吳穎依舊是一馬當先,追風馬配著她那絕代芳華實在是太醒目了,當張揚曉蝶乃至所有吳家堡出來的人,看著她帶著吳家堡的大軍氣勢洶洶地殺將而來,驚得差點兒跌下馬來。
“誤會,誤會!周倉,快讓將士們住手!”張揚看著就要撞到一起的兩支人馬,顧不上見到吳穎的驚喜,而是急的一身冷汗。若是真的糊里糊塗幹了一仗,自己恐怕永遠都沒機會在她面前晃悠了。
“住手!都給我住手!自己人,自己人!”周倉和廖化都急忙策馬衝到兩軍陣前,丟掉頭上的頭盔,在那兒兩邊一通喝叫。
吳穎和吳家堡的人或許不認識周倉,但誰不認識廖化?
見到廖化在那兒大喊大叫“自己人,自己人”,誰還不明白,今天的碰瓷碰錯了物件?衝殺的騎兵忙著緊拽韁繩,頓時一匹匹馬兒人立而起,嘶鳴聲喝罵聲亂成一片。但好歹在兩支人馬就要對撞的關頭剎住了車,避免了追尾的慘劇。
當看到急惶惶地策馬從後面擠到前面來,連頭盔都擠掉了的張揚,看著他那由於強抑著欣喜激動而變得很怪異的表情,吳穎心兒何嘗不是一頭受驚了的小鹿,“砰砰”亂跳。陣陣酸澀之中,也包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張皇和驚喜。
“穎兒……想死我——”還沒等張揚有些歡喜忘了形地上前搭訕,就見剛剛還似喜似憂神色複雜的吳穎玉面一寒,策馬向一邊避了避,冷冷地瞥了張揚一眼說道:“小女子不認識將軍,將軍也怕是認錯了人。”
“穎兒……我——”張揚見到她如此冷淡的表情,心裡一急,忙策馬上前,卻見她一揚手裡的金絲軟藤槍,對著張揚的喉嚨方向冷冷地哼道:“將軍請自重,不要鬧出不愉快的事情,讓大家都不好看。”
吳家堡所有不知內情的人都驚得下巴差點兒掉到了地上,想想在吳家堡時,哪次見到他們的大小姐和軍師,他們兩人不是情意綿綿的?如何軍師出去執行一次秘密任務之後,大小姐就不認識軍師了?莫非大小姐得了健忘症?
“再胡猜,小心隔了你舌頭!大小姐風華正茂,怎麼可能健忘?大小姐就算健忘,也該記不起你是哪根蔥才對!”一個伍長嚴厲地對著一個士兵低吼道。
張揚看著她冷漠的表情,強忍著心痛默默地點點頭,深吸一口氣凝視著吳穎用酸澀的聲音調侃道:“剛才是劉揚冒犯了。還望姑娘不要見怪。”
看著張揚酸澀的神態,吳穎心裡也是一楚,她緩緩地收回長槍,拂去臉上的冰冷淡淡笑道:“沒什麼,劉將軍不過是認錯了人而已,不打不相識嘛……嗯,不知將軍從哪裡來,這要往何處去?”
張揚心裡一動,看著她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