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很濃重,徐州上到留守陶林,曹宏一干高官,下到大族代表,高朋滿座,氣氛熱烈。
先是歌頌了一番此次出征下邳,臧林和吳娜等一干將領將士的浴血奮戰,有效打擊了叛逆的囂張氣焰,保證了百姓安居樂業生命財產安全。
然後就是互相吹捧,吳娜張揚也是不怵,跟一幫子文人騷客打得火熱,不就是說好聽的嘛,又不要錢,這個容易啊!
陶宇也在,坐在跟吳娜對面的位置上,看他那樣子很歡喜,不住地舉杯遙遙地向吳娜敬酒,吳娜對這個跟屁蟲弟弟自然是哄著的,很親切地舉杯敬他。
臧林望著跟陶宇“眉來眼去”人比花嬌的往昔的副帥,雖然不去想什麼,但心裡還是一陣遺憾,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這次下邳大捷,加上陶謙弟子的身份,臧林如今身價倍增,座位安排在姐夫曹宏的身側。
曹宏順著小舅子的目光,看著正笑靨如花的霹靂火,曹宏小聲笑道:“還在想著她?不過,你的對手可不少。”
臧林被姐夫看破了心思,忙掩飾性地擺擺手,小聲解釋道:“沒……沒什麼……以前不懂事,對她抱著不切實際的想法,現在我已經不是那個眼高手低浮想聯翩的毛頭小子了……”
曹宏看著情緒有些低落獨自飲酒的妻弟,又看了看對面的吳娜,湊過去小聲說道:“不切實際?怎麼這麼不自信了,要不我去說和說和……”
臧林苦笑道:“還是別了……這樣的女人我可消受不起……”
陶林如何看不見兒子那痴痴的目光,說實話,他並不喜歡吳娜這種野慣了的女孩子,就算同意兒子娶回家,也只是做妾侍的料。
娶妻娶德,納妾納色。陶家好歹是豪門大族,兒子又是要繼承家業的,正妻一定要是名門嫡出的大家閨秀。容貌可以不計較,但是一定要溫婉孝敬,接人待物的氣度禮數都必不可少。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她霹靂火反倒是民女也到罷了,那可是土匪窩裡長大的,這樣的女子豈能進門?
可是看到兒子無法自拔的神色,做父母的還能如何,讓步吧。
等到盡興席散,各自散去,張揚和吳娜就要往城裡安排好的住處走去,就見身後傳來一個男聲:“二位請留步!”
張揚吳娜轉身一看,發現這人正是宴席上坐在陶宇旁邊的,那個二十七八歲很文雅的文士。他就是糜芳!
糜芳見到二人轉身,忙上前先是很溫雅地向兩人行了個禮,這才說明來意:“聽聞劉先生乃漢室宗親,有經天緯地之才。乃兄仰慕已久,已在府中備下薄酒,還望先生賞光。”
然後糜芳很恭敬地自寬大的衣袖裡掏出一個燙金的請帖,雙手奉給了張揚。
張揚連說幾聲謙遜的話,接過請帖一看,落款是糜竺。張揚這才知道又一個歷史名人出現了!
這時,背後又傳來一個少年歡喜的聲音:“娜姐姐,你也在啊!”
不用看,吳娜張揚就知道是陶宇來了。
“怎麼,還沒回家睡覺?”吳娜笑著說道。
陶宇咧著嘴笑道:“才什麼時辰啊……”然後湊過去,看了看張揚手裡的請帖,望了一眼糜芳和張揚道:“你們有事兒就先忙吧。”
張揚一噎,心道,我和請客的人都沒開口,你這個外人操的什麼心啊。
吳娜跟陶宇不知道打過多少交道,一看他目光閃爍,躡手躡腳,就知道他要說什麼話了。
對於陶宇這個一直無私地幫著自己,濡慕著自己的跟屁蟲弟弟,吳娜是愧疚和心疼的,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就哄哄他吧,也能減輕一下對他的內疚。
“如一,既然是糜大人盛情相邀,你就快去吧,別讓人家久等。”吳娜對張揚說道。
張揚望了一眼一臉期待的糜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