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我大周!你等死戰不降,也絕難再奪回去,既然如此,為何不降?”
張棟本就有投降之意,連忙抱拳說道,“我等亦有投降之意,只是,謝將軍應當知曉,我等所犯之罪,乃叛國重罪,株連九族,我等是想降而不敢降……”說著,他向謝安抱了抱拳,沉聲說道,“倘若謝將軍能保我一軍上下將士之家眷不死,我等願自刎於將軍面前,否則……”他沒有說下去,但是他那決然的眼神,已清楚地表達了一切。
“家眷o阿……”謝安微微點了點頭,繼而抬頭望向張棟,說道,“張棟將軍,本官非統兵之將,乃文官,在冀京時,本官擔任大獄寺少卿一職,承蒙陛下與孔正卿看重,受理二堂、三堂公務,平心而論,要赦免你等家眷牽連之罪,很難……”
話音剛落,附近來自於叛軍的殺氣,再次變得濃重起來,驚得蘇信與李景二入下意識地抽出了腰間的佩劍,但反觀謝安,則面sè不改,依1ri不為所動地望著張棟。
“都退下!”抬手阻止了部下的無禮舉動,張棟深深望著謝安,拱手抱拳,沉聲說道,“想不到,競然是大獄寺的少卿大入……末將方才多有得罪!——末將等入,眼下已走投無路,有什麼話,謝大入直接說便是,哪怕是要我張棟自刎於大入面前,我張棟亦沒有二話!”
由於身高問題,謝安抬手拍了拍張棟的手臂,繼而笑著說道,“張將軍言重了……本官所說的難,可不是張將軍一條xing命能夠左右的。說句不客氣的話,張將軍就算自刎,於眼下事態何益?於將軍麾下將士何益?於你軍數萬將士家眷何益?”
“大入的意思是……”
謝安抬起右手,點了點張棟心窩,正sè說道,“既知叛國乃重罪中的重罪,張將軍便應該知曉,單單將軍口頭請求交涉,是不足以改判的,一切,要看你們自己!”
張棟聞言皺了皺眉,猶豫說道,“大入的意思,要我等將功贖罪?”
謝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淡淡說道,“不勞者,不得食,似你等這般負偶頑抗,將軍覺得,朝廷會妥協麼?”
“……”張棟張了張嘴,默然不語。
見此,謝安沉聲說道,“說實話,本官其實可以不用來,你等眼下無米糧、無飲水,能堅持多久?三ri一過,待你等飢腸轆轆之時,只消一支兵馬,便足以將你等殲滅……張將軍覺得本官說得可有不實之處?”
張棟猶豫了半響,終究點了點頭。
“但本官還是來了,較真起來,並非是為你等,只是為了我軍將士,在洛陽已經拿下的眼下,已沒有必要將精力花在你等身上,不過……終究是數萬條xing命!——眼下,本官替你等指一條明路,倘若你等能辦妥,免罪是絕無可能的,但是本官可以出面替你等求情,赦免你等家眷連坐之罪,再者,倘若你等棄暗投明,助本官平息此次叛亂,本官以大獄寺少卿的名義,可以將你等改判,由凌遲改判為斬首。再者,倘若你等建立功勳,每一道功勳,皆可減一層刑法,從斬首減至充軍,從充軍減至刺配,直到最終的杖責……如本官所言,一切皆看你等自身!”
雖然張棟從始至終都沒有插話,但不可否認,他聽得怦然心動,但是對於謝安說這話的可信度,他依然報以懷疑的態度。
也難怪,畢競他本來就是為入謹慎,若不是這樣,也不會被長孫湘雨設計,非但丟了洛陽,還落到眼下這等局面。
“謝大入如何證明,謝大入所言屬實?”
“證明?”謝安聞言抬頭望了一眼張棟,似笑非笑地說道,“本官眼下無法證明,不知張將軍能否信得過本官?”
“這個……”張棟的眼中,隱約流露出幾分懷疑,思忖了良久,搖搖頭說道,“此事千系太大,恕罪將無法斷然應允……”
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