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的美麗身影朝著他走來。
他的心跳,頓時加速到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
大約半個時辰後,逐漸恢復到平時喘息的衛縐茫然地望著那兩個美麗的女人穿上衣服,披上斗篷,走出了拷問室,然而他心中卻牢記著方才那種叫他醉生夢死的奇妙感覺。
“咯咯咯,如何?”一聲輕笑打斷了衛縐的遐想,他茫然地抬起頭,這才注意到,那個可怕的女人不知何時又回來了,用她那彷彿洞悉了一切的目光,居高臨下掃視著自己。
“什……什麼如何?”動了動有些疲軟的身體,衛縐只感覺臉上一陣灼熱。
“滋味不錯吧?”坐回之前那張椅子上,長孫湘雨似笑非笑地望著衛縐,帶著幾分戲謔說道,“四百兩哦,身價四百兩銀子的紅樓當牌啊,兩個,就是八百兩……哪怕是在冀京,也不是尋常人能夠花費地起的……”
“八、八百兩?”衛縐吃驚地望著長孫湘雨,忽然,他好似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低下頭。
長孫湘雨顯然是捕捉到了衛縐那一瞬間的失神,心下得意一笑,自顧自說道,“妾身的夫君曾經說過,從儉到奢易,從奢到儉難,人吶,在享受過更加美好的事物後,很難再回到曾經……你覺得你眼下還能保證自己能夠繼續以往的日子麼?有些事呀,一旦開啟,就很難再收回去了……你覺得,你究竟要攢多少年的銀子,才能攢夠這八百兩?太平軍有補貼麼?銀餉?”
“……”衛縐茫然地望著長孫湘雨,他感覺自己以往所堅持的某些事物,被眼前這個女人輕而易舉地顛覆了。
“你……你究竟想做什麼?”衛縐用略顯沙啞的聲音問道。
長孫湘雨聞言微微一笑,淡淡說道,“很簡單,妾身要你做太平軍內部的內應!”
“這不可能!”衛縐一口回絕。
“哎呀,妾身以為你會考慮一下的呢……這種截然不同的待遇!”指了指不遠處盛滿水的木桶,與拷問室那扇木門,長孫湘雨輕笑著說道,“有些時候,富貴唾手可得,幹嘛要拒之門外呢?——欺騙自己,有意思麼?”
“……”衛縐張了張嘴,無言以對,說到底,他總歸也只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在太平軍中生活拮据的他。哪裡品嚐過方才那等美好的滋味。
“要我背叛兄弟,我……我辦不到……”儘管同樣是拒絕的話,可衛縐的語氣大異於方才,很顯然,他的心動搖了。
“怎麼是背叛呢?”長孫湘雨輕笑著搖了搖頭,正色說道。“背叛的,應該是他們才對,他們才是背叛國家,背叛人民的叛徒,而你……是為了將他們引回正道!”
“……”衛縐茫然地望著長孫湘雨,早已動搖的心再一次動搖了,長孫湘雨那有異於常理的話,無疑給了他一個可供自我安慰的臺階。
不得不說,單論對人心的把握。長孫湘雨堪稱世間第一人。
“我……我只是神將候補……”果不其然,衛縐動搖了,在生與死之間未曾動搖的他,在恐懼與**之間動搖了。
“神將候補啊……”長孫湘雨皺眉思忖了一下,輕聲說道,“大概是什麼職位,具體來說說。”
“就是六神將的候補,我太平軍三代主帥數年前從天下眾豪傑中選出六個人。擔任'六神將'職位,總督我太平軍各地方事務。分別是'天樞'、'天璣'、'天權'、'天璇'、'玉衡'、'瑤光',近一年來,'六神將'已相繼露出反叛跡象,因此,太平軍內部要求我等取代'六神將'……”
一旁,見衛縐痛痛快快地說出了他們內部的機密情報。狄布與錢喜面面相覷,望著那一抹正在深思中的麗影暗自嚥了嚥唾沫,心中更為忌憚。
並沒有注意到狄布與錢喜二人又敬又畏的神色,長孫湘雨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