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著長孫湘雨。
在床尾,小丫頭王馨抱著金鈴兒的女兒妮妮,眉開眼笑地哄著。按輩分來說,她可算是妮妮的小姑。
瞅一眼懷中的外甥女。再瞧一眼長孫湘雨高高隆起的小腹,小丫頭喜地合不攏嘴,就跟當初長孫家的嫡孫長孫晟得知其親姐姐長孫湘雨已懷有其姐夫謝安的骨肉那個興奮勁一樣。
“不知道夫君大人那邊的情況如何了……”長孫湘雨那一雙美麗的眼眸眨巴眨巴,可憐兮兮地瞧著天花板。儘管她也清楚靜養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真要她徹底安靜下來,什麼都不想。難如登天。
畢竟越是聰明的人,盤旋在腦海中的各種想法就越多,很難做到所謂的心靜如水,更何況是長孫湘雨這種胸藏萬策的智者。別看她眼下似乎顯得很安靜的樣子,可在她的腦海中。卻模擬著謝安對陣秦王李慎的激烈戰況,思忖著這期間會發生的種種可能。
很遺憾的,若不出意外,長孫湘雨就算窮盡這一輩子,恐怕也做不到心靜如水,儘管做到這一點在金鈴兒看來十分簡單。
望著床榻上不住眨巴著眼睛、露出一副思索之色的長孫湘雨,金鈴兒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帶著幾分責怪提醒道,“湘雨,你就不能消停會麼?合上眼歇息片刻?——夫君那邊有劉晴在,按理說來,不至於會出什麼岔子,是吧?”
可能是說到了得意之事,長孫湘雨聞言嘴角揚起幾分笑容,說到她與劉晴的較量,那絕對稱得上驚心動魄四字,但凡是知情者,皆對二人互相算計的過程咋舌不已,就連八賢王李賢亦暗暗心驚。
畢竟長孫湘雨與劉晴都是在算到對方下一步的情況下用計,而且是反覆施為,不到最後一刻,還真說不好二人究竟誰會贏。
但不可否認,如今的劉晴依舊遜色長孫湘雨一籌,在一招的差距上敗給後者,可儘管劉晴輸了,但是她的智謀卻得到了長孫湘雨、李賢、謝安、梁丘舞等人的認可。畢竟這一回,長孫湘雨也被她逼出了所有的底牌,不像當初長孫湘雨攻洛陽時,哪怕攻克整個洛陽後,手中依然還有尚未動用過的數萬精銳。
怎麼說呢,也算是雖敗猶榮吧,畢竟從未有人將長孫湘雨逼到這等地步。
正因為如此,當聽劉晴說出願意相助的那番話後,原本很是擔憂夫君謝安的長孫湘雨,二話不說就跟著金鈴兒轉移到了竟陵。
“劉晴啊……那丫頭確實挺有能耐!”聽聞金鈴兒的話,長孫湘雨微微點了點頭。
“咦?——你好似挺看重她的……她不是輸給了你麼?”金鈴兒頗為詫異地瞧了一眼金鈴兒,她太瞭解這位同室姐妹的性格了,很難想象,素來自負的長孫湘雨竟會如此推崇劉晴。
“勝敗,兵家常事罷了……”長孫湘雨搖了搖頭,正色說道,“妹妹我今年已有二十二歲,那丫頭才十五歲,我比她年長七歲,多她七載閱歷,亦多她七年學識,我能贏她。屬實正常……倘若將十五歲時的我擺到她面前,不見得就能贏她……有此女在夫君大人身邊,秦王李慎應該不成問題,更何況還有秦可兒……”
一聽到秦可兒這個名字,金鈴兒微微皺了皺眉,帶著幾分莫名的口吻。低聲說道,“真虧湘雨妹妹那般為夫君考慮呢,竟留下此女……”
要知道,金鈴兒精於醫術,又是過來人,一眼就能分辨出秦可兒是否還是雛兒,甚至於,連秦可兒最近何時曾與謝安偷歡都能猜出十之**,眼力毒辣遠勝苟貢。
正因為如此。金鈴兒對於長孫湘雨將秦可兒留在謝安身邊一事感到有些在意,畢竟謝安對於女色的抵抗力眾女都心知肚明,留秦可兒在謝安身邊,無疑是縱容他二人……
不,是縱容那個野女人!
一想到秦可兒那妖豔的容顏,金鈴兒恨恨地咬了咬牙,儘管她金鈴兒同樣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