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京朝廷所封,如今朝廷若是要拿回去,儘管拿回去便是,本王有五萬白水軍,天下何處去不得?再不濟,本王亦可退至蜀地,蜀地的藩王皆死於此役,本王正好前往接管!”
“可是……可是三位貴妃娘娘以及殿下的王妃、世子尚在漢中啊……”黃守驚聲說道。
“哈哈哈哈!”秦王李慎聞言哈哈大笑,搖頭說道,“得知李承那條瘋狗踏足兗、豫之際。本王已派人將母妃與兩位姨娘、並本王妻小安置在上庸,一旦李承有意圖兵發漢中,便即刻收拾行裝來投奔本王……”
“可是……即便如此,亦有些不妥……”
“唔,本王亦是這般尋思的,因此。半月前發書至上庸,叫母妃等眾人前來此荊州……眼下局勢,比起漢中南鄭,相反還是蜀地比較安全,本王打算先將母妃等一干人安置於蜀地,如此一來,即便這邊戰事不利,本王欲退至西川蜀地時,也可無後顧之憂!”
眾將聞言這才恍然大悟。心中暗暗思忖秦王李慎考慮事情果然是細緻周到。
而就在這時,有一名斥候匆匆奔入屋子,叩地稟告道,“報!——殿下,漢中上庸有急報至!”
“看來母妃一行人已經啟程了……”秦王李慎微笑著說了句,示意陳昭接過了那斥候遞上的書信,抿著茶水慢條斯理地問道,“何日啟程的?”
見主公示意。陳昭拆開書信粗粗一觀,忽而面色大變。驚聲說道,“糟了!殿下,出事了!——三位貴妃娘娘並王妃、世子在離開漢中郡途中遭一夥強人擄掠,不知所蹤,上庸城知府發書告罪……”
“咣噹!”秦王李慎手中的茶盞摔碎在地上,原本洋溢在臉上笑容。也徹底地僵住了。
“什麼?”眼中閃過濃濃驚怒,秦王李慎擲地有聲地罵道,“何方宵小,竟敢如此膽大妄為?!——那夥強人擄掠本王親人做甚?”說到這裡,他好似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一張原本俊秀的臉陰沉地極其可怕,咬牙切齒地罵道,“是你麼?李承!”
而與此同時,秦王李慎口中的李承,安陵王李承,正笑眯眯地望著眼前那幾名人質。
從旁,謝安至今猶倍感心驚,震驚於李承竟然有本事擄掠來秦王李慎的生母、王妃以及世子。
“好久不見了,淑妃姨娘……”
李承笑吟吟地對秦王李慎的生母、平原趙家之女趙氏打著招呼,然而眼中不時閃過的陣陣狠毒之色,依然還是嚇壞了淑妃趙氏這位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
“你……你……”或許是時隔多年認不出來,或許是被安陵王李承滿臉的殺意嚇住了,趙氏連話都說不順暢了。
反而是四女中歲數最年輕的那位少婦認出了李承,驚聲說道,“皇五子李承?——你不是因謀國篡位之罪被貶為庶民,貶入皇陵守墓了麼?”
“喲,這不是三皇嫂麼!”瞥了一眼那位美貌的少婦,李承冷笑著說道,“三皇嫂還認得本王,好,好,好!——咦?三皇嫂懷中這位,莫非就是本王三哥的世子?”說著,李承便想伸手去摸那少婦懷中的幼子。
“你想做什麼?”美貌少婦急忙退後兩步,避開了李承的手,一臉警惕地瞧著李承。
“此女是誰?”劉晴小聲地詢問著謝安。
打量了一眼那位美貌的少婦,謝安壓低聲音說道,“聽李承所言,像是秦王李慎的王妃,不出差錯的話,應該是河內蘇家之女,具體我不知曉……”
“不知曉?”劉晴詫異地瞅著謝安,小聲古怪說道,“你在冀京時不是與李慎打過好幾次交道麼?”
翻了翻白眼,謝安沒好氣說道,“廢話!人家可是王妃,輕易如何見得到?——我跟李慎的關係還沒好到他會叫出正宮王妃與我相見的地步!”
說實話,眾皇子中,除了八賢王李賢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