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倒也不是不可,只不過……衛某此前也未曾想到,似枯羊大帥這等我太平軍中的年輕俊傑,竟也會行這等計謀……意外。當真是意外!”說著,衛莊緩緩朝著賬外走去。臨走到帳口時,他轉過頭來,略有深意地望了眼枯羊,似笑非笑地說道,“丟了一個徐樂不打緊,只要能給予周軍重創……這樣。衛某才有東西向伍帥彙報。——反之,若枯羊大帥不能儘快拿出耀人的戰果來,實在有些辜負伍帥給予的期待呢!”
枯羊聞言皺了皺眉,凝聲說道,“多謝衛將軍提醒。不過此事本帥自有分寸!”
“那就好!——哦,對了,其實關於大帥,衛某好似聽到些不該聽的……”說著,衛莊回頭瞥了一眼枯羊,輕笑著離開了。
從始至終,枯羊面色不改,直到衛莊離開後,他眼中這才露出幾分驚色。
“……”一臉凝重地在帳內來回踱步,枯羊眼中神色越加凝重,忽然,他轉身來到了帳口,吩咐左右護衛道,“去叫王建過來!”
“是,大帥!”
不多時,枯羊的心腹將領王建便急匆匆來到了帥帳,抱拳拱手疑惑問道,“大帥,聽聞你喚末將,卻不知有何要事?”
只見枯羊瞥了一眼帳口方向,壓低聲音問道,“我與我姐夫的事,你等可曾透露給旁人?”
王建愣了愣,待反應過來後急聲說道,“這……末將不知情啊!——末將萬萬不敢將大帥特意交代的事拋之腦後!除了張奉與徐常二人外,末將絕對未曾透露給第三人!”
“這樣啊……”枯羊聞言緩緩點了點頭。要知道王建、張奉、徐常三人皆是他心腹,本來就是他枯羊有意要透露給他們的,並不打緊。問題在於衛莊,聽方才那衛莊的語氣,那個人顯然是得知了什麼。
“怎麼了,大帥?發生何事了?”見枯羊滿臉凝重之色,王建緊聲詢問道。
緩緩吐了口氣,枯羊沉聲將方才衛莊的話重複了一遍,只聽得王建面露驚色。
“這……大帥明鑑,無論是末將還是張奉、徐常,萬萬也不會將大帥的事隨處宣揚……”
“唔,我知道。”枯羊聞言點了點頭,畢竟對於自己的心腹愛將,他還是信得過的,方才之所以招王建過來,也無非只是打算詢問一下,看看這三個傢伙是否是嘴巴不緊,在不經意間說漏了什麼。
可從王建的口中得知,他們三人卻不曾洩漏什麼。
這意味著……
“……”微微皺了皺眉,枯羊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之色,一閃而逝。
“好了,此事就到此為止!王建,你去安排一下我今日對你說的事,順利的話,明後日我軍便對周軍用兵!”
“是!”王建抱拳領命,繼而臉上露出幾許猶豫之色,遲疑說道,“大帥,那衛莊……大帥不得不防!”
“唔!——我自有分寸,你先退下吧!”
“諾!”拱手抱拳,王建轉身離開了帥帳。
望著心腹大將離去的背影,枯羊的雙眉深深皺起。
在枯羊看來,縱觀整個太平軍,知曉他與周軍總帥謝安親眷關係的,絕對堪稱是寥寥無幾,撇開王建、張奉、徐常三人外。如今就只剩下……
'是你麼,魏虎?!'
枯羊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畢竟自三年前冀京一行後,因為同患難,因此他枯羊還有衛鄒、魏虎等數人的關係堪稱是親如手足。倘若魏虎當真違背了曾經的誓言,向伍衡透露了此事。這對枯羊而言,不亞於至親兄弟的背叛。
如此也難怪枯羊在察覺到此事後,整張臉頓時就沉了下來。
而與此同時,在周軍暫時屯紮的駐地,漠飛正在向謝安稟告有關於太平軍降將徐樂私下與牛渚太平軍中某人會面的事,只聽得謝安雙眉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