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照片上的父親非常年輕,也沒有殘疾。
而照片上的付國安更為年輕,就是個新兵蛋子,站在角落裡非常不起眼。
上面的文字上寫著,他們是一個班的戰友。看位置,父親應該是他們的班長。
真沒想到,他們竟然是戰友的關係?
父親竟然有一個省長的戰友。
可是,父親從來沒有提及過自己的戰友。但父親回想起當兵的日子時,眼神中總是會釋放出一種光耀來,而這段當兵生涯就像是他人生中的一道傷疤一般,從來不願為別人展露。
是啊……換了是自己,殘疾退伍的話,也未必會希望曾經的戰友看到自己現在的落魄吧?
退伍後有了個好工作,可是下崗之後無法再就業,只能撿垃圾度日。
這種日子,怎麼好意思讓戰友們知道?
“龍飛,嚐嚐這個雞,是西衚衕市場上的叫花雞,非常有名!”付小青的母親很是熱情地說。
“謝謝阿姨!”
“都訂婚了,現在改口也可以了!該叫媽叫媽!哈哈!”付小青的母親顯然非常喜歡唐龍飛。
而之前監聽付小青的時候,也聽到過她母親對婚事的催促。
“呵呵,我是非常想要改口,不過,還是等我跟小青完婚之後再改口吧。我還等著要改口費呢!呵呵!”唐龍飛笑著說。
“來,龍飛你年輕多喝點,嚐嚐這個酒怎麼樣。”付國安說。
聽到付國安的話,便感嘆付國安這個人的心腹之深。
明明都決定讓唐龍飛與付小青斷絕關係,卻還能如此遊刃有餘地演戲。
這當真不是一般人所能具備心理素質啊。
倒是付小青有些生硬,並沒有寒暄,也沒有任何熱烈的反應。
“嗡嗡嗡”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起,蔣震看到是耿思瑤打來的電話時,趕忙結束通話。
發資訊問:“怎麼了?”
“你們去哪兒了?怎麼都不在家啊?我還等著你給我做飯呢。”耿思瑤回信說。
“我今晚不回去住了。你吃完早點休息。”蔣震說。
耿思瑤半晌沒回資訊,蔣震繼續側耳傾聽他們的有說有笑。
“叮”的一聲,耿思瑤回了條資訊。
“那我今晚在你房間睡,我害怕。”耿思瑤說。
“有區別嗎?”蔣震反問。
“小青姐昨晚把我被單弄髒,被單還沒晾乾,我睡你房間了。晚安。”
看著耿思瑤的資訊,蔣震微微皺起眉頭,他能感覺到耿思瑤對他的喜歡。可是,這種喜歡來得太快也太首接,不是蔣震所能接受的那種情愛。
想到那弄髒的別單,蔣震便就感到一種急躁。他迫不及待希望唐龍飛趕緊離開,迫不及待想要跟付小青多交流一下。
昨晚應該是她的第一次吧?
把第一次如此輕鬆地交給我。這到底是她對我的喜歡,還是她對生活的絕望?
蔣震走到窗臺處,輕輕拉開窗簾的縫隙,看向省城的夜。
這裡的視線並不是很好,三樓的高度能看到的只有樓角與樓角縫隙間的都市霓虹。
他很想要抽根菸,卻又擔心煙味兒出賣自己,便靜靜地看著夜色瀰漫下的省城臘月,靜靜地等待著外面的戲結束。
終於,一個多小時之後,唐龍飛在喝了會兒茶水之後,起身告辭。
“這才幾點啊?還不到十點,再坐會兒嘛!你叔叔好不容易回來,我看他還沒跟你聊夠呢。”付小青母親戀戀不捨地說。
“我們現在都放假了,叔叔這段時間也不走吧?我明後天再過來找叔叔聊天,叔,明後天我過來跟您聊聊工作上的事情哈,您說工作是工作,生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