棗棗搖頭說道:“白媽媽做的混沌是挺好吃的,但味道跟小攤上做的不一樣了。”
柳兒滿不在乎地說道:“還不就是混沌,能有什麼不一樣的。”
棗棗解釋道:“一樣的混蛋,不一樣的味道。你吃了以後,就知道了。”
玉熙見姐妹兩人爭執上了,笑著說道:“青菜蘿蔔各有所愛,沒什麼可爭的。”柳兒是被全嬤嬤養大的,對吃用非常講究,像衣服她就從不穿棗棗的,哪怕那衣服棗棗沒碰過。所以她不吃外面的東西,也並不奇怪。
棗棗立即跳過這個話題,問了另外一件她關心的事:“娘,爹這次走是不是又要大半年才能回來呀?”雲擎在家,那感覺完全不一樣了。其他不說,每天看著她娘臉上掛著笑容,也很舒心了。
玉熙也不確定,說道:“那得看戰事順不順利?若是順利,可能兩三個月就回來了。”若是不順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玉熙跟其他母親不一樣,她不會覺得孩子太小不宜知道外面的險惡。相反,她覺得以夫妻兩人的處境,孩子知道得越多以後越能保護好自己。所以玉熙會經常跟幾個孩子講外面的事,也會跟幾個孩子說夫妻兩人的辛苦與艱難。也正因為如此,柳兒性子雖然有些嬌,但也很孝順聽話。
棗棗想也不想就說道:“娘,爹這次肯定順利的。”戰事順利,爹就能儘早回來。
玉熙笑著說道:“嗯,一定會順順利利的。”山城攻下來,兩年之內應該不會再出兵打仗了。雲擎在家,她也不用那般累。
雲擎要走,不僅孩子們捨不得,就是玉熙自己也捨不得。晚上也睡不著,拉著雲擎絮絮叨叨地說了半天。這個時候,玉熙再不是眾人眼中精明厲害有手腕的平西王妃,而是一個擔心丈夫的普通女子。
聽了小半天的嘮叨,雲擎才柔聲說道:“不用擔心,我很快就回來了。”一邊說,一邊雙手不規矩地在玉熙身上游走。
鬧到下半夜,玉熙累得沉沉睡去了。雲擎也沒叫水,直接摟著玉熙睡下了。
玉熙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望著身邊空空的,玉熙忙叫了甘草進來,問道:“王爺呢?”
甘草望著玉熙裸露的香肩,低著頭說道:“王爺天沒亮就走了。王爺下了令,不準奴婢們叫醒王妃。”離別最是傷感,所以雲擎昨晚故意折騰得玉熙累過去,就是不想讓玉熙送他。
也不是生離死別,玉熙也就沒再多說什麼:“備水,我要沐浴。”全身黏糊糊的,難受得很。
甘草說道:“王妃,藥浴已經準備好了。”泡了這藥浴,不需要再喝避孕藥了。
泡藥浴的時候,甘草問道:“天剛亮大郡主跟二郡主都過來了,知道王爺走後,都很失望。”姐妹兩人相商好要送雲擎的,結果等他們過來,爹已經走了。
玉熙點了下頭,問了甘草:“甘草,你今年也有二十了,該考慮終身大事了。”二十歲,相比普通人家來說年歲算大了。
甘草手一抖,說道:“王妃,我不想嫁。”她有心理陰影,怕嫁個不好的男人。
玉熙笑著說起柱子的事:“柱子特意託了許大人跟我說了這事。柱子在王府當差七年多,脾氣秉性我們都知道,底細也一清二楚。你若是害怕不想嫁到外面去,柱子倒是一個不錯的人選。而且你若是嫁了他,仍然可以在府裡當差。”
甘草偶爾也會到前院去,自然也知道柱子的底細。柱子沒爹沒孃是個孤兒,十三歲投軍後就以軍營為家。只是甘草沒想到的事柱子竟然看上了自己,而且還讓許大人跟王妃提親了,想到這裡,甘草有些臉紅。
玉熙見甘草沒回絕,臉上還有羞澀之意,知道這事有希望了:“婚姻大事講究的是你情我願,你認真考慮下,若是覺得好我就給許大人回話。若是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