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會死在獄中。”按照正常程式,發回重審得要一個多月時間。
像在京城的監獄還好,畢竟是京城腳下。可在他老家那種小地方,進入監獄哪怕最後無罪釋放也得脫幾成皮,甚至有可能接到的是一具屍體。若薛氏是被冤枉的,被關在監獄那麼長時間怕是熬不過了。
啟佑多敏銳的人,看關席這般急切的樣子問道:“這關氏可是你的什麼親戚?”
關席也沒隱瞞,點頭道:“她是我還沒出五服的族姐。我小時候見過她幾面,是個溫柔又良善的女子。王爺,我不相信她會謀殺親夫。”
啟佑板著臉說道:“作為一個刑部官員,不該在衙門說這話。”關席可以說這個案子存在疑點,但絕對不能說此女就沒有嫌疑。當然,這裡特指衙門。若是在家,與他家人說這話倒無不妥。
關席忙認錯:“下官也是一時著急,還請王爺見諒。”雖然他跟關氏只見過幾面並沒什麼感情,但若是關氏的罪名坐實了,關氏族人也會被牽連。其他不說,以後關家的姑娘說親都會難上許多。
當然,主要是這個案子存在太多疑點。要不然,關席不會冒險來找啟佑的。他不可能因為關氏,賭自己的前程。
有了啟佑的插手,第二天重審此案的公函以及去審此案的刑部官員就出發了。
這次的事,啟佑還跟啟浩提了:“這下面的官員越來越不負責任了。”沒有物證,也沒有其他證人的證詞就敢結案。說句難聽的,這完全就是草菅人命。
啟浩嗯了一聲道:“若關氏真是被冤枉的,藉此事整肅下地方上的官員。”省得這些官員,辦差不盡心。
啟佑點了下頭。
下差以後,啟佑去了東街。旭哥兒到現在還不搭理他,啟佑準備買些好玩的東西回去哄他。
買完東西正準備回家,碰見了曹國公世子徐桐。徐桐的妹妹徐悅嫁的是華哥兒,算起來他們兩個也是親戚了。
徐桐見到啟佑,笑著說道:“王爺,難得在這裡碰到,一起喝一杯。”
啟佑舉了下手裡的老虎大風箏,笑著說道:“今日還有事,改日我請徐兄。”當下,再沒有比哄好兒子更重要了。
徐桐笑著道:“好,那就下次。”
回到家裡,啟佑朝著趙謙說道:“帶了旭哥兒到後花園來。”
旭哥兒看見威風凜凜的大老虎,小腿蹬蹬地跑上去:“爹、給我,爹、給我。”至於之前說過再理爹爹這話,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啟佑帶著旭哥兒,兩人在後花園放風箏。一直到天黑以後,旭哥兒還不想回去。
抱著旭哥兒,啟佑笑著說道:“等爹休沐了,帶你去郊外放風箏。”在後花園放風箏好多障礙物,束手束腳的。到了郊外,才能放開手腳。
旭哥兒摟著啟佑的脖子,笑著道:“爹要說話算話。”
捏了捏旭哥兒的鼻子,啟佑笑道:“放心,爹肯定說話算話。”
用過晚膳休息了下,啟佑帶著旭哥兒去了書房教他寫字。
黃思菱的字寫得其實挺好的,但啟佑卻覺得她的字太秀氣了,所以不准她教兒子。所以現在是黃思菱白天教旭哥兒認字,啟佑晚上教他寫字。夫妻兩人,分工明確。
等旭哥兒去睡了,啟佑也取了大明律法回臥房看。
正看著書,就聽到黃思菱嘆了一口氣。啟佑放下書,看著她問道:“好端端的嘆什麼氣?”
他已經吩咐過門房跟管家,若是黃家人來王府得告訴他。而今日,黃家人並沒上門。所以,啟佑也不知道她為何事嘆氣。
黃思菱說道:“尹家人給佳佳相了一門親,可那男的都三十九了,大女兒也就比佳佳小三歲。”
啟佑並沒將這事放在心上:“尹氏是個心有成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