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鴻郎很是難過地說道:“祖父,我也是沒有辦法。沒有小菱,我活不下去。”
“是,沒有韋氏,你活不下去。不跟我們斷絕關係,你也會沒命。反正,你總是迫不得已。”說完,鐵虎面露冷笑:“段鴻郎,我們已經盡到了做長輩的責任跟義務,以後你過得好,是你的本事;過得不好,那也是你無能。”
在鐵家生活了十八年,哪能不知道鐵虎的性子。既說出這話,可見是打定主意不管他了。段鴻郎赤紅著眼眶說道:“鴻霖能去盛京唸書,大哥能當上主簿,難道他們也是靠自己的本事。”
他不服,都是爹孃的孩子,為什麼待遇就這麼天差地別。想到這裡,段鴻郎恨聲道:“就因為我姓段,而他們姓鐵?可讓我姓段是你們決定的,不是我自己要的。”
段冬子聽到這話很不是滋味。
彭樹最是耿直,聽了這話再忍不住,一臉不屑地說道:“你倒是善變,鐵家遭難的時候你說自己姓段立即跟鐵家斷絕關係。如今知道我們將軍得了勢成了伯爺,大爺在縣衙當上了主簿,你眼見有好處又覺得是姓段拖累了你。怎麼,合著好處都該你佔了。可這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這話將段鴻郎臉上的那層皮,都給剝了下來。
鐵虎朝著段鴻郎說道:“你總覺得我們虧待了你,可你想沒想過是誰將你養育cheng ren?是誰供你讀書識字?是誰出錢給你娶妻然後給你分家銀子,還拿錢在縣城給你置下宅子?段鴻郎,你心裡只有自己的利益得失,根本就沒我們幾個長輩。這次你為何會回來?不過是看鴻博當了主簿眼紅,也想讓我們給你謀個一官半職。就你這德性,真給你謀了差事還不得禍害十里八鄉的百姓。”
段鴻郎氣得面色發紫。
可惜不等他開口,鐵虎就讓阿紹將他們一家四口趕了出去。
然後,鐵虎朝著春妮說道:“但凡他有悔改之意,過往的事我就不跟他計較了。可惜他不僅沒悔改,反而還恨上了我。這樣的兒孫,我消受不起。春妮、冬子,我最後說一次,以後不準再讓他們進家門。若不然,你們就跟他去過吧!”
春妮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蔡大頭突然說道:“太爺,又下雪了。”這次,下的是鵝毛大雪。
之前驟然降溫,鐵虎扛過去了。可這次鐵虎沒熬住,感冒發燒了。好在阿紹從縣城請了大夫,吃了三天的藥就好了大半。
鐵虎靠在床頭,一臉有心地說道:“阿紹,你說這麼冷的天還能打仗嗎?”
阿紹說道:“這樣的天,肯定是要休戰。太爺也不用擔心,再如何伯爺也不會凍著的。說不準一休戰,伯爺就回來看望你呢!”
原本只是安慰鐵虎的話,卻沒想過了幾日,寧海真回來了。
傅氏正在走廊下削土豆,突然聽到一陣鏗鏘有力的腳步聲。很快,就從外面走進來一群人,為首的男子穿著盔甲氣勢驚人。
看著這些人,傅氏嚇得臉都白了。實在是,這些人戾氣太重讓人害怕。不過聽到家裡的護衛叫為首的男子伯爺,傅氏才反應過來這是鐵奎回來了。
不過等她回過神來想叫人,寧海已經進屋去看望鐵虎了。
丟下手裡的土豆,傅氏跑去地窖朝著正拿著兩個大白菜的春妮說道:“阿孃,舅舅回來了。阿孃,舅舅回來了。”說這話的時候,別提多激動了。
春妮丟下兩個大白菜,趕緊爬出地窖跑去她爹的房間了。
走進房間,就看見鐵虎抱著鐵奎,老淚縱橫的。春妮想著這幾年所經歷的事,眼淚也忍不住落了下來:“阿弟,你終於回來了。”鐵虎是家裡的主心骨,那鐵奎就是他們家的頂樑柱。只要鐵奎在,哪怕再難他們都不怕。
寧海也很內疚,說道:“爹、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