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別客氣,別客氣,一點小事!」
「小兄弟,現在外面下著雨,這傘你拿著用,別被雨淋濕了身體得了風寒……」
「不用,不用,我真用不到,這點雨不算什麼,再說我拿了你的傘,大哥你怎麼辦……」
「你不收就是嫌棄了,我家就在附近,走幾步就到了,不需為我擔心……」那個漢子說著,直接就把自己手上的一把雨傘塞到了嚴禮強的手上,然後就跑到了那對母子面前,接過那個婦女手上的傘護住那母子倆,然後就帶著母子倆離開了碼頭。
看著那個漢子大半個身子淋在雨中,再看看自己手上的這把油紙傘,嚴禮強的心中,也莫名溫暖起來,有些感動。
重生這幾個月來,關於前世的許多記憶和感受正在逐漸的淡去,他也越來越習慣這個世界的一切,漸漸融入到他現在的這個身份之中,成為了大漢帝國甘州平溪郡中的一名普通華族少年,這個世界的生活的人,和前世他身邊見到的很多普通人一樣,樸實,善良,而又勤勞,很多時候,一個溫暖的笑容和一句簡單到極點的「吃飯了麼」的問候,就能勝過一切的語言。
再看了看手上的油紙傘,嚴禮強笑了笑,把油紙傘開啟,撐起,就朝著遠處的平溪城中走去。
溪江碼頭離平溪城的北門不遠,相聚一千多米,站在碼頭這邊,遠遠的看去,還能看到平溪城北門高高的城樓像一隻巨獸一樣蹲在那霧氣濛濛的雨中。
碼頭這邊有一個集鎮,集鎮上到處都是各種商行的招牌和一片片的倉庫,看起來很繁華,可能是由於下雨的原因,碼頭上和鎮上的行人都很少,偶有幾個,都行色匆匆。
路邊有幾輛馬車,可以載人到平溪城,拉車的車夫穿著蓑衣,和馬車在一片路邊商行的屋簷下避雨,嚴禮強走過去問了一下價,從這裡到平溪郡北門,1個銅板,這個價格倒不貴,就一個包子的錢,不過卻需要嚴禮強在這裡等著車上坐滿6個人一起走。
看看這雨濛濛的天氣,要再等五個人不知道又要等到什麼時候,6個銅板坐這麼一點路又有些貴,嚴禮強也不是什麼弱不禁風的人,乾脆就不坐馬車,打著傘,在認準了方向之後,步行朝著平溪城的北門走去。
果然,平溪城外的路修得很好,是標準的官道,哪怕是下雨天,那官道上除了有點濕之外,也不算太泥濘,嚴禮強從碼頭走到北門這邊,腳上的靴子都沒沾上幾點泥水。
平溪郡的城門口有守城計程車兵在把手,門口還放著一個錢箱,個人要進城的話,還要交沒人兩個銅板的入城費。
正在嚴禮強排著隊的時候,一陣雜亂的聲音突然從後面傳來,嚴禮強回過頭,就看到幾十匹駱駝還有十多匹犀龍馬組成的一個隊伍,也剛剛來到門前。
那些駱駝的身上都馱著滿滿當當的箱子和貨物,而那些犀龍馬上,都騎著一些打扮奇異,面目與華族人迥異,頭髮眼睛都有些呈淡紅色,眼眶有些凹陷,一個個頭髮鬍鬚濃密,一看就是異族人的騎手。那些騎手一個個腰上掛著彎刀,幾個騎手的馬鞍上還掛著弓箭,一個個趾高氣昂的就朝著城門這邊沖了過來。
哪怕是已經靠近城門,幾個騎在犀龍馬上的異族騎手仍然沒有減緩馬速,幾個走在道路中間的行人,避讓不及,一下子就被那馬給帶得摔到在路邊的泥水之中,非常狼狽,幾個異族騎手依然高坐在犀龍馬上,眼睛都沒有往被他們衝撞摔倒的人身上看上一眼,有兩個騎手冷冷的看了倒在地上的人一眼,嘴角甚至還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那隊異族騎手直接城門沖了過來,也不需要經過那些城門口士兵的檢查,也不交入城費,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騎著馬穿過城門,還用居高臨夏的不屑眼神看著站在城門兩邊的人。
有一個年輕計程車兵捏著拳頭就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