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確定自己應該還能使用輕功後,便壓低了頭附在彎曲在地的蔡滌耳邊說道,“今天本姑娘不打算大開殺戒,就暫且先饒了你。要是再被我看見你作惡,那你就小心你的小命兒,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完,便一把將蔡滌推向他的那群手下,趁他們忙著接住蔡滌的時候,傅鈴蘭攔腰抱起那個女子施展輕功消失在了他們眼前。
“所以說,你是逃出來的囉?”傅鈴蘭邊給小姜夾菜邊問著,而小姜就是她從蔡滌手上救下的那個女子。
“恩。”小姜大口大口吃著飯,活像幾百年沒吃過似的拼命。
“慢點吃,慢點吃,別噎著了。”看著小姜狼吞虎嚥餓樣子,傅鈴蘭就特心疼。
待小姜睡下已經是一個時辰後的事了,因為小姜很沒有安全感,再來天色確實已晚,所以傅鈴蘭便也在客棧住下了,就住在小姜的隔壁。
翻來覆去睡不著的她,索性便批了件衣服起身,就著滿屋的黑暗坐在窗前,仰望那輪明月。
“蔡滌……桑芷妍……蔡京……”她慢慢的反覆低聲念著這幾個名字,似有一種意味悠長的感覺。
想起小姜在吃飯時告訴她的事,她便憶起鐵遊冬的事兒來。既然蔡滌已經在經營礦場了,也抓了那麼多的人,也就是說遲早會輪到鐵遊冬的。
在這些時日的相處下,她早已將鐵遊冬當做了自己親身姐姐,她是絕不可能看著那種事發生在她的身上。可是,自藍破天的事情開始,她就對自己沒有了以往的自信,她甚至害怕自己不但救不了鐵遊冬,反而有可能害得她更慘,而那絕不是她想要的!
“我到底該怎麼辦?!”傅鈴蘭頭痛的捂著額角,她現在正處於兩難之中。
告訴鐵手他們,讓他們好生看著鐵遊冬?
搖頭,她立即推翻了這個想法。如果她這麼做了勢必要面對一個嚴重的問題,她要怎麼解釋自己知道鐵遊冬會出事?況且現在的發展不是她能隻手掌握的,就算他們無條件的相信她,也難保鐵遊冬不會出意外,因為藍破天的事就是一個最好的教訓。
“這樣一來,唯一能做的就是一舉端了蔡滌的黑礦場。”傅鈴蘭嚴肅的做沉思狀,“我可以將小姜交給他們,有了小姜就有了人證,再抓住他們的現行,就不怕蔡滌跑得了。”
本來還很滿意自己這個辦法的,可是隨即想到冷血被金國使節認出是刺客的事來,她不得不再一次推翻這個想法。
冷血是因為救了金國失蹤的王子,功過相抵,宋徽宗才饒其性命,留用神捕司的。如果他們提前把蔡滌的黑礦場端了,那麼金國王子勢必不會有事,而一心要至冷血於死地的凌落石父子,便有很大的可能達到將冷血逐出神捕司的目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傅鈴蘭簡直要抓狂,“媽的,我是人,又不是神,哪來這麼麻煩的事啊!?”她現在真想失憶,這樣一來她就不用這麼煩惱了。
煩躁的咬著自己的手指,要不是知道自己的武功不敵蔡京,她早就上門自動滅了他,那就不會有這樣那樣的煩心事了。
正恨得牙癢癢的時候,傅鈴蘭突然靈光一閃,“我可以先扣住蔡滌,然後把那個黑礦場端了,再神不知鬼不覺的擄走金國王子嫁禍蔡滌,待冷血來救,這不是一舉數得嗎!?”
這個辦法她是越想就越覺得好,不僅解決了鐵遊冬和冷血的危機,還參了蔡滌一本,讓他難逃罪責。只是這樣一來,她勢必在短時間裡不能回神捕司了,因為有諸葛正我這隻老狐狸在,難保他不會看出什麼端倪,要是他阻止她這麼做就麻煩了。
思及今晚傅翔鷹所說的話,傅鈴蘭又沉下臉去,“其實不回去也好,我就有時間可以消化指腹為婚這件事,想想將來無情若是知道了,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