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無情呢,則因為冷血的反應微微有些出神,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咬牙皺著眉,傅翔鷹沒想到事情竟會發展到如此地步,憑著對傅鈴蘭的熟知,他腳下一點立刻閃身到其身邊,手暗中牽制著她唯一空閒的右手。
“鈴蘭!”在她耳邊低聲喚著,有些著急。
傅鈴蘭渾身猛的一顫,仰頭望著滿臉擔憂的傅翔鷹,“大……哥……”
見到她瞳眸裡又恢復到了平日的清澈,傅翔鷹才緩緩的舒了口氣。好險,她差點走火入魔!
不理會他人的視線,傅鈴蘭將冷血安置在一旁的椅子上,不顧其反對的強行要他坐著休息。深知她說一不二的大夫性子,冷血也只好聽話的調整起內息來。
深吸一口氣,傅鈴蘭轉身面向傅雲天,“爹,是你教我的,你說不管是什麼人,就算是你老人家也好,若是欺我一分,我便得討還一分。所以,我希望你能說出一個讓我信服的理由,不然這一掌我將會全數奉還!”
也許沒人看到,傅雲天因為她的這番話而閃過了一抹滿意的笑意,這才是他傅雲天之女。他人所欺多少,便不多不少的討還,不差也不欠,更不論那人是誰,身份如何。因為在這個爾虞我詐,滿布陷阱的朝野與江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就算父母再親,也不能保你一世無憂。
“現今天下本就不太平,你一女子外出整夜不歸,難道我這個做父親的還不能管教嗎!?”傅雲天說得是字字鏗鏘,聽來也有那麼幾分道理,“更何況你與無情有婚約在身,豈能和其他男子單獨在一起度過一整夜!?”
聞言,無情有些驚訝的看向傅雲天,猜不透他想幹什麼,“世伯……”
“哼……”冷笑一聲,傅鈴蘭揚起一抹嘲諷的笑,“說了這麼多,爹你的重點只是在最後的那一句而已。”
傅翔鷹不著痕跡的分別瞅了冷血與無情一眼,斂下的眼中閃過一絲傷痛。
見他們父女倆如此,煙鈴兒心裡著急得不得了,“鈴蘭,我想翔鷹已經告訴你了,你和無情指腹為婚的事了吧。”
“那又如何?”挑眉反問。
“如何!?”傅雲天也冷笑了起來,真不愧是父女啊,那揚起的弧度簡直就是一摸一樣,“你難道想告訴我和你娘,這婚約在你眼裡根本不算什麼嗎?”
眼見傅雲天似乎動了真格,諸葛正我皺著眉上前一步想勸解,“傅兄,鈴蘭與無情之間的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諸葛兄,你有所不知。鈴蘭她向來乖張慣了,若是我此時不出面,她是絕不會認同這門親事的。”傅雲天也是因為有他自己的打算,才會這樣做的。
傅鈴蘭這下算是知道今日之事的緣由了,說白了就是她爹在找藉口想逼她和無情成親罷了!
扭頭望去,果不其然和無情四目相對,他眼中雖然有隱忍,但卻明白的表示他並不認同傅雲天的做法,忽的心口的傷痕又在撕扯著她。
定了定散亂的心神,傅鈴蘭一臉認真的看著她爹,“爹,就算你這樣說也沒用。我可以逃一次,便可以逃第二次,我不想做的事沒有人能勉強。”
“好,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逃得掉!”傅雲天頓時被她激得來了氣,自從他一手建起忘塵島開始,便再沒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真是好的很啊!
兩人之間頓時劍拔弩張,看得眾人皆心驚膽顫。無情與傅翔鷹多次想勸解,但無奈這對父女都是牛脾氣,哪裡肯聽勸。而煙鈴兒也是急得團團轉,就是沒辦法拉開這兩人。
風中微步,那道最是熟悉的身影憑空出現在了傅鈴蘭身側,青玄劍則指著傅雲天,眼神凌厲如嗜血的狼,而眼前之人便是獵物。
“冷血大哥……”
他是在保護她嗎?
“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