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藥師停下腳步,定定地看著那男孩,戴著面具的臉上只露出雙眼,將那哭鬧著的男孩越看哭聲越大,黃藥師突然彎腰,伸手將男孩拉起,道:“不許哭,男子漢哭甚?”男孩被他一嚇,哆嗦著一動不敢動,不停地抽噎著,我暗自白了一眼,蹲□將男孩往身邊拉近,擦著他的眼淚,道:“乖,這位伯伯不是壞人,被嚇著了吧,伯伯的臉是因為受傷了,才這麼可怕的,不哭了,再哭這臉就成花貓了!”
男孩瑟瑟地探出頭,瞥了眼黃藥師又看了看我,用手背擦著臉道:“二牛不哭,伯伯的臉是受傷的,二牛不怕了。”我拍著他的腦袋以示鼓勵,那婦人上前一把將男孩抱住,邊道:“多謝姑娘!”在黃藥師看向她後,雙腳站定,似是被黃藥師的氣勢所駭,半絲不敢動彈。
我拍了拍她的肩,在她回神後,衝她點頭,她這才抱著孩子飛快地離去,那孩童遠遠地衝我們揮手道別。其實她們也只是些樸實的村民百姓,喜惡都表現在臉上,一眼便可知曉。我回頭看了一眼黃藥師,也不願過問他為何要一直帶著那面具,這一路來被他這副模樣嚇到的人又何止是這裡,若是在以前,我早就要跳腳扯他面具去了,不過現在這又與我何干!
“我們去前面看看。”黃藥師開口道,似是知道我不會應他,不待我回答便往那走去。這一路但凡村莊小城,他都要停留落腳,每每他疾步而去,卻都一無所獲,雖然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但那失望之色還是從眼中洩露了出來,我知道他要找誰,正是當年那些被他無辜趕出桃花島的弟子們!
“姑娘姓甚名誰,家住何處,芳齡幾許,可有許人?”突然一藍衣清秀男子搖著摺扇,狀作風/流樣,欺身上前,對著我笑道,故意把那扇墜在我面前晃了晃,“小生這廂有禮了!”他的身後跟著四名家丁,飛快地看了我一眼,隨即面無表情做嚴肅狀。
我看到來人一愣,待看清那墜子時,心中一笑,隨即捏著嗓子做嬌羞狀:“奴家姓‘霓’,叫‘肖桔’,家住那世人不知的逍遙居,公子這般問奴家,真是……”我斜了他一眼,欲語還休,只瞧見他嘴角抽了抽,連忙用扇面擋住,湊近我低聲道:“小姐……”
才說兩字,一道勁風生生將我二人逼開,藍衣男子邊扇著扇子,邊躲閃過去,道:“這位兄臺,為何對戴某下狠手?戴某可不曾記得有得罪於你啊!”
黃藥師不知何時來到我二人面前,看了我一眼後,隨即盯著那男子道:“光天化日,竟敢調/戲女子,莫不是這地兒沒有王法不成?”
藍衣男子笑道:“兄臺可真是冤枉了戴某啊,我何曾調/戲她人了,不信你問這位小姐,我可曾輕薄於她?”說著還衝我眨著眼。
我衝他射了一記眼刀,隨即對黃藥師施禮道:“黃島主誤會了,我和這位兄臺只不過閒聊幾句罷了。”
黃藥師聞言對我哼了一聲道:“閒聊幾句?莫不是我黃藥師看錯了不成?”
我點頭道:“黃島主的確是看錯了。”
黃藥師怒視我一眼,看著藍衣男子以扇覆面,輕笑著,怒火中燒,隨即衝那人發招而去。
看著那已對招開的二人,我暗道不妙,這藍衣男子正是輕靈門左門主戴元,估計是範西仁給莫敖通風報信要尋我下落,才讓戴元親自出馬,不然怎會在此碰上,雖說他武功不弱,更擅輕功用毒,但對上了五絕之一的東邪,是討不了什麼便宜的,別是被追著打就好。
果然,那戴元很快處在了下風,眼看著黃藥師就要一掌擊在他胸前,我急忙躍上前,將戴元護在身後,迎上黃藥師的一擊,黃藥師向後退了幾步,似是不信般瞪大眼看著我,“黃島主,得罪了。”我抱拳對他道,扶著口中溢位鮮血的戴元往一旁邊走邊做安撫狀,低聲私語。
“小姐…戴元技不如人,還勞得小姐救命。”戴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