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逍遙派”!此刻的我們正身處‘逍遙谷’中,之所以起這個名字,也是我那二位師傅對過往的追憶。
谷外青山圍繞,雲霧繚繞著,外人從未踏足過此地。皆因谷外佈置著奇門陣法,更有這山間天然雲霧做屏障,斷了外人的念想,或者該說此谷從不曾被人所知,故而不曾有人闖入。谷中佈滿了各種繁木,枝丫相對,更有若百年長松挺立,這裡更是種滿了品種繁多的五色奇花,花香瀰漫,可不要小瞧了這些花草,看著美麗,你卻不知哪一株其實蘊藏著致命的毒劑。谷中的動物不論種族,倒也相處的快樂,那小狼身邊跟著的小鹿,腳邊還有條青色的小蛇遊蕩,不遠處一隻雪白的兔子睜著那雙紅紅的眼睛望著它們,片刻後歡快地向它們跳去!真是和諧的大家庭啊!
在藥浴中度過了三年時光的我,更是將筋骨血脈洗了個遍,每次從浴桶出來後,他們倆皆是一副滿意的模樣。或許是這身體本身上佳的緣故,對於那滿屋子的武功心法,二師傅起先只當故事書般為我口述,在我識得字後總愛鑽進那藏書閣,三年下來,竟也翻閱了七七八八,更甚是雖然尚不懂如何來運用,我竟也記住了七八成,要不是某日妖孽師傅奪去我手中的經卷,捏著我的臉頰道:“鬼丫頭看上去到挺認真的,這書上的字你到底識得幾個?”竟然小看我,一氣之下我昂著頭,將他手中的經卷從他翻著的那頁起,一字一句的往下背去:“其所言易筋者,易之為言大矣哉。易者,乃陰陽之道也。勇即變化之易也。易之變化,雖存乎陰陽,而陰陽之變化,實存乎人。弄壺中之日月,搏掌上之陰陽。故二豎系之在人,無不可易。所以為虛、為實者易之,為剛、為柔者易之,為靜、為動者易之。高下者易其升降,後先者易其緩急,順逆者易其往來,危者易之安,亂者易之治,禍者易之福,亡者易之存,氣數者可以易之挽回,天地者可以易之反覆,何莫非易之功也。至若人身之筋骨,豈不可以易之哉……”(注:引號內所背之經文乃易筋經之譯文也,bai度得之)
妖孽師傅的臉色變了變,第一次從他的臉上看出所謂的‘正經’為何物,“丫頭竟真的背的出經文,本想再待你大些,看來也是時候教授武藝了!”說完不忘拍拍我的腦袋,“啊拉,以後有的忙啦!”從那天起,我就過上了朝九晚五,咳咳…是聞雞起舞的學武生涯。
每日裡忙的明明是二師傅,演示招數、變招出招,我跟在他身後看著他的動作,聽著口訣,在他一遍做完後,我按照記憶中他的樣子揮動著手中的樹枝,他在一旁看著,滿意點頭後,讓我再自行練習一個時辰,他去為我們準備晚膳,在他走後,妖孽師傅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倚靠在一旁,晃著腦袋,不時地彈著手指衝我的腳邊發射,嘴裡唸叨著:“步子跨小了…手腕高了…腰低一些…屁股翹一些……”我忍,就算這後面怎麼聽怎麼不像指導招式我也忍,由以前的經驗來看,這個時候越是不理他,他就會自覺沒趣,若是和他槓上,倒成了他的樂子。‘指導’了半天,妖孽師傅摸摸鼻子,雙手一擺,衝我道:“繼續練吧,師傅我去陪你二師傅‘採菊’去了!”
聞言,我差點手抖地將樹枝掉落,說的這麼明白乾什麼,採菊採菊,究竟是誰採誰的菊還不一定呢!有沒有一點身為長輩的自覺。我翻了翻白眼,繼續練習著‘天山折梅手’。
這天,我眨巴著眼睛,努力將自己扮成個4歲大的娃娃,掛在二師傅的脖子上問他:“我的爹孃是誰?為什麼我們要住在這裡?”
虛竹笑了笑,摸著我的腦袋反問我:“靈兒可知為何此谷名為‘逍遙’?”我搖頭。他道:“‘乘天地之正,御六氣之辯,以遊於無窮,是為逍遙。’這也是我們逍遙派創派之由:遠離中原是非之地,與世無爭,逍遙自在。”我點頭,或許在他看來,其實我似懂非懂。
“至於靈兒的爹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