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的那人的畫,那人送她的小玩意。還有從雜誌上剪下的所有與他關他的圖片。
遲濮撫著她的發,道:“妹妹頭,小心別染了收集癖。這顧夜白也真遜,你們在一起的日子也不算短了,怎麼就只送了你這麼點末東西。你看這畫,都教你翻到起毛了。”
她一聽,怒了,PIA飛他的手,道:“哪裡不短來著,不長不長,才兩年——”
遲濮嘆口氣,把她摟在懷裡。
她皺皺鼻子,在他的襯衣上蹭蹭。他的氣息清淡好聞,卻終究不是那人的。
遲濮似乎沒有留下成媛的什麼東西,看著成媛與她丈夫的幸福生活,似乎也不悲傷。
只是有一次,半夜裡,悠言做夢醒來,卻看到遲濮枯坐在黑暗的大廳裡,拿著手機怔怔出神。
空蕩的大廳裡迴盪著成媛學姐微沙啞的聲音,窗外夜色如氳,流光繾綣。
“遲濮,我愛你。”
不過五字。
誰知道,遲濮聽了多少次。
悠言走過去,低聲說,你還真有辦法。成媛學姐,那麼驕傲的人,也讓你錄下這句話。
遲濮關了播放器,淡淡道:“用了整整一瓶老白乾。你也可以用在你家小白身上。”
悠言笑了,笑出了淚水。
“他千杯不醉啊。”
第十三話 真心話,大冒險
他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隔了四年。
只是,喚的並非她的名。
他摟著懷安,微微一笑。深藍色系的西裝,鏤花袖釦,有藤曰長春。前額髮如墨染散碎,重瞳旭旭光華,卻淡泊疏離,這一笑,攝人心魄。
“原是要與他們談下月紐約的展,懷安說你這邊有戲,才過了來,怎麼,阿楚,你就叫我們幹看著?”他淡淡道。
“就是就是。”顧夜白話音一落,立刻便有人跟著起鬨。
顧夜白與懷安相視一笑。默契,在不言中。
悠言的心抽了一下,也笑了。
林子晏不動聲色看了許晴一眼,許晴別過了頭,在悠言耳邊冷笑道:“楚可這丫頭還是嫩了點。”
楚可咬咬唇,又笑開了,拿起桌上的酒瓶子往空中高高一拋,有人吃驚,低呼了一聲。楚可出手飛快,手一展,已把瓶子抄在手上。
“真心話,大冒險。”紅唇如魅。
“不嫌幼稚麼。”剛才替方明輝抱不平的女子冷笑。
顧夜白卻攜了懷安坐下,眾人一挪位置,二人便在許晴以左坐下,與悠言只一位之隔。
小遊戲,不陌生。橘色燈光,四分心事。
懷安想起了那年賴在顧夜白懷中的悠言,不動聲色拿起了酒杯。
修長的指按在她的手上,仰頭,顧夜白神色平靜,手上卻用了些許力道。懷安心裡喜悅,又看了悠言一眼。
悠言不喝果汁,換了杯酒,啖了口,三分辣七分苦。
那邊,林子晏臉部面板再次抽搐,許晴已笑了起來。在座的人裡大概有人還記得當年的那場小風波,遂也笑了起來。有學弟學妹問起,聲音匯聚了一片。
那年,G大的宿舍。
顧夜白,懷安,悠言,遲濮,成媛,Susan,方影,林子晏,許晴。。。
簡陋的酒瓶子,簡單的遊戲。
TruthorDare,討問最直白的心事。
悠言是倒黴孩子,每每被指中,位子換了數遍,無果。被問到與顧夜白的私密問題,真心話不肯抖,酒不肯喝,苦著臉看向顧夜白,那人卻淺淺笑著,不肯替她喝酒,她只好皺著鼻子去接受古怪的任務。
教人捧腹的是悠言被指定給顧夜白的導師夏教授去電話,還得自報家門,說,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