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會照顧好他們的。”雍正平靜的說道。
“這我當然知道了,”雲錦輕捶四阿哥一下,又輕嘆著說道,“只是兄長照顧的再好,終歸不是父母,”感嘆的話一出口,雲錦就覺得不對,馬上將語氣轉換過來,“您說,這麼長日子沒見了,悅之和欣之又弄壞了多少東西?”
“聽說她們的屋子裡現在都不敢放太貴重的東西了,”雍正淡淡的說道,“連她們常去的地方也是如此,不過有靜之在,怎麼也好一點兒。”
“唉!”雲錦嘆了口氣,又無奈又好笑的說道,“想當初安之也是夠淘的了,闖下的禍也是不少,我只說是還好讓我破財的只有他一個,沒想到這說嘴的被打嘴,安之和後來的悅之、欣之比起來,那簡直就是一個太節省的了。”
“別胡說了,悅之和欣之哪裡有安之那麼皮的?”雍正淡淡的說道,“她們是女兒家,行事不知比安之穩當多少,弄壞的那幾樣東西,也不是她們的錯。”
“幾樣?”雲錦忍俊不禁的笑著搖頭,“怕不只是幾樣吧?聽默默說,現在弘晝已經將她們稱為人形災難了,可以說是走到哪兒禍害到哪兒。”
“弘晝那就是個不著調的,他的話你也信?”雍正橫了雲錦一眼。
“我當然信,弘晝可是沒對我說過謊的,”雲錦笑盈盈的說道,“再說了,自己女兒是什麼樣子,我還不知道嗎?我也真是納了悶了,說來悅之和欣之也很注意了,走路間也多加了小心,可就是總能碰倒東西,還專撿貴重的碰,就好象是衣服上帶了眼睛和勾子似的。”
“碰倒了就碰倒了,”雍正皺著眉數落雲錦,“不過是些身外之物,也值得你這麼說自己的女兒?什麼眼睛勾子的,讓我聽到了象什麼話?”
“聽聽這話,”雲錦嘖嘖有聲的看著雍正,“也不知道是誰那時候連個剩飯都要下諭旨,人不能吃就給貓狗,再不行就曬乾了喂鳥,現在說起身外之物來,倒這麼輕描淡寫的了,可見得不是自己當家,就不知柴米貴了。”
“你少拿這些話來胡混,”雍正在雲錦的頭上敲了一記,“朕是講節儉,卻也只是讓人不要奢靡浪費而已,哪裡是要刻薄自己的女兒了。”
“不能刻薄女兒,刻薄兒子就行了嗎?”雲錦笑看著雍正。
“是啊,我是刻薄兒子了,怎麼了?”雍正白了雲錦一眼,“誰讓他們是男子漢呢?就應該多做些事,多護著姐妹些,多賺些銀子給姐妹花。”
“這才是好阿瑪呢。”雲錦擺出一臉讚歎的表情,“但願我下輩子投胎做您的女兒,這樣一生就有享不完的福了。”
“你這話說晚了,”雍正對雲錦搖了搖頭,“我下輩子的女兒,樂之已經定下來了,還有悅之和欣之,已經沒有你的地兒了,只剩下我的福晉和女兒的乳母沒人報名,你想當哪個?”
“定下了?”雲錦疑惑地問道,“樂之也就罷了,反正她是經常來找我們的,可悅之和欣之是什麼時候說的這話,我怎麼不知道?”
“哼!”雍正輕哼的說道,“我和女兒說的話多了,哪能什麼都讓你知道。”
“我才不稀罕呢,”雲錦也學著雍正輕哼的樣子,“你有女兒,我就沒兒子嗎?”
早幾年雲錦就已經有了認知,這雍正就是個女兒控,之前在對樂之的態度就已經顯示的明明白白了,宮裡宮外的人都知道,只是樂之提出的請求,雍正就鮮有拒絕的,所以找她求情的人也就比比皆是了,弄得樂之是煩不勝煩,雖然不是什麼人都能見到她的,但是有些人她也是不得不見的。
見人雖然是件煩事,但收禮卻是件好事,樂之是來者不拒,統統收下,然後再一股腦兒的送到雍正那裡去,由他派人分門別類的收拾好,該放國庫的放國庫,該放內庫的放內庫,遇到有些天災人禍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