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三還是心軟,好,就依你。但這曲兒要怎麼唱,難不成還讓她胡亂的、隨便的唱一首嗎?”四阿哥還是板著一張臉。
“這樣,她既能因時而歌、因人而歌,四哥你就出個題目,讓她依題而唱如何?”雲錦這個哀怨呀,怎麼這些阿哥們都好這口呢,八百輩子沒聽過曲兒了,只是一味的難為她。
“這個主意倒有些意思。讓我想想,這樣吧,你剛才既說對爺有敬仰之情,那就以爺為題吧。”其實這個題目可算上是刁鑽了,一個賤民怎能隨意評論當今皇子貝勒呢,可從雲錦決定要入四阿哥府時,心裡就已經想好了一首歌,唱出來雖有可能惹惱他,但更有可能的是觸動他的心,會讓他對她更加註意,從而更容易達到讓他把她帶回府的目的。
“奴婢不敢隨意對主子加以評論。請爺恕罪。還望爺換個題目。”隨意評論當今皇子貝勒。這事可大可小。所以雲錦認為。唱之前。免予降罪地指令必須要請下來。
“沒關係。既是四哥叫你唱地。就不妨事。你只要唱地好。四哥不會處罰你地。”十三阿哥倒是痛快地免了雲錦不敬之罪。
“既如此。奴婢遵命。請二位爺稍候。”
雲錦以手支地。站起身來。膝蓋已經不疼了。只是腿麻得不行。輕微活動之後。她勉力走到古箏後坐下。假做思考。待麻勁兒過去了。她再向上面地兩位爺請罪之後。彈起了琴絃。
誰瀕臨絕境。心中會不吃驚。
誰臨困苦裡。身邊會不冷清。
無援助沒照應,那一著敢說必勝,
誰人到黑夜,不望能照明。
誰能做她公正,靜靜聽我心聲,
易地換處境,怎說應不應。
人從熱漸化冰,冷麵是我承認,
誰能再假定,知我無情有情。
雲錦一邊唱一邊觀察這兩位阿哥的表情,十三阿哥越聽越驚訝,四阿哥眼中也閃過一道精光。估計他們本來是想她會唱一些歌功頌德之類的歌曲的,卻沒想到她唱出了隱藏在四阿哥心裡的聲音。
“你到底是誰?”四阿哥面色陰沉。
“回四爺話,奴婢只是群芳樓的樂戶,有些事要向二位爺稟明。”雲錦從古箏後站起身來,跪下回話。
“講!”
“奴婢自小被賣入群芳樓,由師傅無名撫養長大,從未見過外人。今年年初群芳樓易主,奴婢被任長平選中,為九爺的桃花宴準備曲兒。在桃花宴後,九爺交給了奴婢一件差事。讓奴婢進到十三爺府後,找機會引起太子爺的注意,進入太子府。”雲錦沒多談旁枝末節的問題,直接進入主題。
“他要你進入太子府做什麼?”問話的換成了十三阿哥。
“這九爺沒說,估計等奴婢進了太子府後,就會有人來告訴奴婢了。”
十三阿哥又詳細詢問了那些雲錦所省略的旁枝末節,她也沒有任何隱瞞的回答了,連在九阿哥府應他們命題而唱的歌曲,也按這二位爺的要求唱給他們聽了。
聽完雲錦的玉碎瓦全論以及這些歌,四阿哥看她的眼神就有些不對勁,原諒雲錦沒有學過心理學,不知他那種複雜的感覺是什麼,而十三阿哥的就好分析多了,那是一種驚訝和欣賞的目光,等知道了昨晚蘭秀刺殺他時,是雲錦向他示的警之後,目光中又多了些親切與感激。
“等你到太子府後,有什麼情況再隨時告訴她們。”四阿哥在知道雲錦向十三阿哥示警一事後,面色緩和了些,讓雲錦的心也跟著放下來,卻不想他做出這麼個決定,讓她的心馬上又提起了。
“不!”雲錦一怔,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他還嫌她不夠麻煩,居然讓她當雙料間諜,真是太看得起她了。
“四爺恕罪!奴婢今天向二位爺坦誠此事,一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