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二位爺一定要聽這歌,那雲錦只能從命了。不過,這曲兒本是雲錦唱著玩的,如果二位爺聽著不順耳,可不能尋雲錦的不是呀。”醜話可要說頭裡。
“行了,既是雲錦們要你唱的,自然是不會怪你的,你這丫頭,聽你首曲兒居然這麼麻煩。”十三阿哥搖頭苦笑。
雲錦調皮的對十三阿哥笑笑,不再多言。坐在古箏前,雲錦調整了下情緒,盡力去找那揮灑自如的感覺。
人生本來就是一齣戲,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
名和利啊,什麼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世事難料人間的悲喜,今生無緣來生再聚,
愛與恨哪,什麼玩意,船到橋頭自然行。
且揮揮袖,莫回頭,飲酒作樂是時候。
那千金雖好,快樂難找,我瀟灑走過條條大道。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紅塵人不老。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樂逍遙。
我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把酒當歌趁今朝。
我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求得一生樂逍遙。
“這曲兒唱地倒是瀟灑。但人要把什麼都看透。又談何容易。”十三阿哥剛聽時顯得很痛快。但聽過後卻感慨萬千。
“這曲兒也是你師傅教地?”四阿哥面無表情。語氣平淡地問。
“四爺又何必在意是呢?這曲兒嘛。雲錦唱個熱鬧。您聽個熱鬧。您聽地入耳就當消遣。聽不入耳就一笑置之。是誰寫地誰教地有什麼打緊。本是娛樂助興地玩意兒。哪值得爺上心。”雲錦也學他。弄出一副不鹹不淡地表情。
本來嘛,想起那些子虛烏有的文字獄,雲錦越發覺得那些咬文嚼字的官員可恨,有那麼多國家大事可做,偏吃飽了撐的,為這些事弄的血雨腥風,人心惶惶的。害雲錦現在說話唱歌時也得小心翼翼,一個不當心,被安上個謀反的罪名,可不是玩的。
“這是什麼話?你越發的沒有規矩了,爺的問話也是你可以胡亂應付的?”四阿哥又不悅了,他在雲錦這裡不悅的次數不算少了,幸好有十三阿哥這個關係在,否則雲錦怕是早被拖出去打板子了。
“雲錦,我也要說你幾句了,你四爺為人最講嚴謹,家教也最是森嚴,雖說咱們允許在你院裡不講規矩,但也不能太隨便了,否則就算是你四爺不罰你,其他人也不會容你的。”十三阿哥也板起臉來,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
“是,雲錦知錯了,請四爺原諒。”雲錦知道十三阿哥是為自己好,也就不再逞口舌之利進行辯解,而是順從的向四阿哥叩頭賠罪。
“四哥,您也別動氣了,看她這樣是知錯了。這雲錦是該管,但也別管過了,留著這麼個地方,咱們可以松泛些,豈不是好?”十三阿哥又跟四阿哥求情,雲錦又一次承了十三阿哥的情,這債多了不愁,情欠多了……雲錦也不愁。
“罷了,看在你十三爺的面上,這次就放過你了。還不起來,裝樣給誰看呢?”瞧這話說的,裝樣當然是給你這個開口閉口規矩的未來雍正帝看了,不然雲錦一個現代人,能隨隨便便給人下跪嗎?雲錦雖不是膝下有黃金的男兒,但跪久了膝蓋也疼啊。
雲錦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站起身來,低眉搭拉眼的肅立在一邊。
“雲錦,坐啊。站那幹嘛?”十三阿哥問道。
“雲錦身份低微,與爺坐一起有失規矩,雲錦還是站著伺候二位爺。”雲錦還是低頭回話。
“你這丫頭,倒跟爺較起真來了,還不坐下。”十三阿哥笑了。
“雲錦不敢,剛十三爺也說了,四爺府裡家教森嚴,四爺的訓斥言猶在耳,雲錦哪敢造次?”雲錦站著不動。
“得,四哥,看來還得你發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