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謝夢山咄咄逼人地道:“你也是!”他雖已中毒,但依然勢兇若狼,撐霸過人。
謝夢山咳。
他也受制。
他此刻也在途窮的逆旅裡。
不過他的語鋒卻從不忘挑撥:
“你們既是一夥的、為何你又在今午的‘鄙縣大會’中向高陽一得告狀:你看見莊捕頭跟吳鐵翼同在一道。”
莊懷飛盯著唐天海。
唐天海無疑給他瞧得有些心虛:“老子只有這樣說,高陽一得。上風雲。杜漸這些日犬走狗才不致以為老子跟小莊是同謀。老子一旦回來,定必先照會小莊,讓他先有個防範。我剛才是還沒機會說哪。”
“有機會下毒卻沒機會跟說這麼幾句話?”莊懷飛冷曬道:“你先向高陽大人告我勾結吳鐵翼,力的是要與我劃清界線,然後,你讓我依計行事,先行放倒謝大人和鐵手,你再來收拾我,獨佔贓物,而又可與此事脫離罪嫌,如此而已。。。。。。”
唐天海這回有些慌張,所以臉肌扭曲,像一隻海狗多於像海虎了:“你……你別受人挑吱。擺佈!我……我跟你是好拍檔,共同進退,你怎能恩將仇報!”
他的氣一洩,就不”老子”前“老子”後了。
畢竟,他是受制於人。
人在屋簷下,豈能不低頭?
第五章末路
“不錯。”莊懷飛點點頭持平的道:“你確是我恩人。”
他忽爾這樣但承,謝夢山也有點啼笑皆非,心中忐忑,不知其意若何。“你對頭兒是不錯。”何爾蒙在旁就事論事的說:“不過,你沒有他,只怕控制不了這兒江湖上的人物,還有衙房裡的哥兒們。頭兒跟最低微的走卒。禁子同衣同住,同甘共苦。
吃一樣的粥,啃一樣的饃,跟他們一樣睡在地上,不另設床,辦案行軍時徒步行走,不但不騎馬,還一樣揹負行囊。還替士兵肩糧,分擔士兵的辛勞。我們班房裡有人病倒,他親自喂藥照料,連看大夫的錢,他都代墊,他自己病倒了,卻沒有看病的錢。牢頭梁往下,他害了眼病,眼看要瞎了。成天躺在床上,背上匪出了癱瘡,要不多走動便要漬爛,頭兒便在辦完公事後,抉著他走動到天明,衙裡有個老庶長。叫陳上下,因長年騎馬走報,得了痤瘡,潰爛灌膿,奇臭無比,痛得死去活來,頭兒每天便為他吸膿刮毒——你大概連陳上下。梁往下這些小人物也沒聽說過吧?”
紅貓接逍:“我是小人,更是小人物,大人您就別嫌我這小人物多嘴、多事。武功一地,本來就一直任用大人你的親友在重要的職位上,但後來是頭兒逐步將戶位素餐。拿錢不做事的閒官調走,請能幹的人取而代之,而且採取剛烈的手段,來打擊罪犯,用嚴厲的手法,來取締上享劣紳,更以維護律法的精神和行動,誰仗勢行為,知法犯法,他一定厲辦不赦,使縣裡的百姓活得比鄰縣和睦平安。在這之前,民聲怨道,民怨不得伸,而今,人人拍手稱慶,說大人是青天父母官。衙裡兄弟,個個能打,差官皂快,無不守法,是以連知府高陽大人都對本縣另民相看,可是,頭兒迄今,也只任職總捕,還是個候補,稍有出頭,就給打壓,要不然,大人就先調升唐將軍,以壓制頭兒……………你說,大人你這是對頭兒算好,還是算壞?是重用,還是輕用?到底是恩人,還或也跟我們一樣,只不過是小人?
謝夢山聽得臉色發黃。
他現在是真的打從心裡認為:這兩個不適抬舉的傢伙當真是多嘴,多話,多舌,多是非!
……………不過無論怎樣,他都得熬過這關再說!要真讓這些人造反得成,只怕今兒就是自己的末路了!
所以他乾笑如干咳……………真的乾笑得好象他的乾咳一般的的笑道:“莊捕頭,你當然是個能幹的人,所以我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