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霧中,一點銀亮毫無規則的舞動著,司馬嘯天不由得定睛看去,心中激靈的打了一個冷顫。
那一點銀亮,不過是一隻僅有指甲蓋大小的飛蟲,飛蟲舞動的速度極快,就如同流星閃電一般。若非是如司馬嘯天那般的眼力,絕難看出飛蟲的真身。
飛蟲形如小鼠,卻又肋生薄薄雙翼,蟬翼震動間,隱隱發出一種詭異聲息,令人如墜幻境一般。先不說那飛蟲的模樣如何,單就那詭異的聲息,已經足以讓人看到心寒。一雙比米粒還要小的通紅雙瞳,散發著奇異的光芒,看到這飛蟲,司馬嘯天愣住了。
夜秋風自那飛蟲奪出玉匣之後,臉色就變得沉肅萬分。他靜靜的看著舞動在冰霧之中的光亮,雙眼同時發出一種奪魄詭異的光芒。一種奇怪的聲息嗡鳴空中,飛蟲聽到那聲音,驟然直面司馬嘯天。
出自本能的反應,司馬嘯天不由得向後一退,但也就是在他這一退的瞬間,飛蟲閃電般直衝向他,兩隻散發這銀亮光芒的蟬翼,在空中劃過一道銀色的殘影。
剛要閃開,耳邊突然響起夜秋風那陰冷的笑語聲:“嘯天,你已經答應了!”
司馬嘯天的身體不由得一僵,頓時停止了動作。就是這電光火石之間,飛蟲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盤旋一圈之後,從他的耳孔之中鑽進,銀光瞬間消失。
一種冰寒至凍徹肺腑的寒氣瞬間充斥著司馬嘯天的大腦。就是眨眼的功夫,司馬嘯天那黝黑的面孔頓時變得鐵青,更隱隱顯出一種冷煞的黑氣。他的全身不停的顫抖,那雙如玉一般幾可透明的雙手此刻全無半點血色。
腦海中彷彿有一個生靈飛舞,不停的散發著強絕的寒氣。饒是以司馬嘯天的功力,也只能堪堪阻止這寒氣蔓延下去。但腦中那冰寒煞氣絲毫不減,一時間,司馬嘯天的腦海中一片空白。
眼看著司馬嘯天那痛苦的模樣,夜秋風笑得更加燦爛。過了片刻,他雙手突然在胸前結出一個古怪的印契,口中低聲呢喃數聲。就在那呢喃聲響起的瞬間,司馬嘯天如釋重負的向後踉蹌數步,整個人透出一種莫明的疲憊神色,跌座地面之上。
也就是那瞬間的功夫,司馬嘯天如同渡過了數年的光景。他疲憊的抬起頭,看著夜秋風說道:“這就是你說的冰魄蠱?”
夜秋風俯視司馬嘯天,臉上帶著一抹得意笑容,輕輕點頭,“嘯天,冰魄蠱植入你的腦中,已被我以咒印壓制,除我之外,沒有人能解開。只要你為我出力,冰魄蠱就與你相安無事,不過若是你……嘿嘿!”
夜秋風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口中發出數聲冷笑。
司馬嘯天低下頭,沒有說話。雖然十餘年不見,但對這個幼時的少主,他還是十分了解的。沉吟半晌後,他問道:“少爺,敢問你剛才說能幫我解決眼前危機,不知如何解決?”
“其實嘯天你所擔心的無非就是兵力分散,腹背受敵。若是你只是面對德爾勒川人馬,會是怎樣結果?”夜秋風沉吟一下說道。
“勝負參半!”
“呵呵,若是如此,那麼嘯天就不要擔心子車一族的狼騎兵,我會下令佯攻鐵山西北三城,你則可以集中兵力在大牛城與德爾勒川決戰。嘿嘿,嘯天,我能幫你的就是這些,若是你連德爾勒川那一群烏合之眾都對付不了,那麼也就不配成為我的部下。”
緩緩站起身來,司馬嘯天眼中精芒閃動,他看著夜秋風,深深吸了一口氣,“若是少爺不進擊,那麼此戰嘯天勝算已握!但嘯天還有三個請求,若是少爺不答應,那麼就算是殺了嘯天,嘯天也不會從命!”
夜秋風眉毛輕輕一挑,沉吟片刻說道:“說來聽聽!”
“第一,嘯天絕不與伯賞為敵!”
“伯賞雖是滅我商牟的兇手,但說起來也不過是聽命行事。而且你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