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這種冷酷的風格,除了他之外,我想恐怕連師尊也無法做到!”
邴放皺著眉頭,緩緩退回太師椅上坐下,沉吟不語。
就在這時,門外一名管家模樣的人匆匆走進廳中,在邴放身前躬身道:“太師!”
“什麼事情?”邴放顯然此刻無心理睬別的事情,不耐煩的道。
“驛站送來訊息,說昨夜閃族海西四郡郡首司馬嘯天下榻驛站!”
“啊!”邴放噌的一下站起身來,但隨即他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又重新坐下,對管家擺擺手,然後沉聲對夜秋風道:“小師弟,你在閃族和司馬嘯天打過交道,難道這傢伙真的這麼厲害?”
夜秋風剛要回答,但那管家卻在此時低聲道:“太師!”
“什麼事情,沒有看我正在和人談事情?”邴放怒氣衝衝的吼道。
管家身體一顫,從大袖中取出一封信,雙手遞給邴放,恭敬道:“太師,另外今天還有人給您送來一封信!”
“遞上來!”邴放皺著眉頭低聲喝道。
管家上前兩步,將手中的信交給邴放,然後躬著身子退出了大廳。
邴放長出一口氣,搖搖頭苦笑著對夜秋風道:“小師弟,你看,師兄自從來到這裡之後,再也不能像以前一般的消遙快活,唉,每天都是這樣!”
他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信拆開,展開信箋飛快的掃了兩眼。但就是這兩眼過後,邴放頓時臉上陰雲一掃而空,抬起頭對夜秋風笑道:“小師弟,真是天助我也!”
……
司馬嘯天身穿一身朝服,恭敬的垂首站在午門外。
時值初冬,寒風已經頗為刺骨,呼嘯著在午門外掠過,但司馬嘯天卻紋絲不動,絲毫沒有感到那刺骨的寒風從身邊掠過。
站在午門門樓內的皇城侍衛,縮著脖子向外張望,看著司馬嘯天的身影竊竊私語。
“兄弟,今天怎麼回事?怎麼那人拿著陸王的名貼求見皇上,結果在這裡等了這麼久?”
“不知道,不過昨天晚上陸王求見,然後很晚才離去,我看是皇上還沒有起來吧!”
“嗯,那倒是有可能,嘿嘿,聽說皇上昨晚又是在聽雨樓中休息,怎麼樣,你們輸了,嘿嘿,快點給錢!”
“小點聲,你們找死呀!皇上在什麼地方就寢你們也拿來賭博,小心-啊,梁王來了!”
就在幾名侍衛站在門樓中竊竊私語的時候,一陣馬踏鑾鈴之聲傳來,遠處數騎疾馳,瞬間來到午門外。
為首一人,身材高大,如同山一般壯碩。黝黑的面孔透著剛毅,更顯出逼人的威嚴。他飛身跳下戰馬,身後早有人上前將馬韁接住。
在他身後的戰馬上,同時也跳下一人。一身銀白色軟甲,如花般的容貌,舉手投足間更見英武之氣,卻正是西北招討使梁湛。
在她身前那名如山嶽般壯碩的男人,自然正是天齊王梁昆。兩人下馬,快步向午門走去,在和司馬嘯天擦身而過的剎那,梁湛突然發出一聲驚呼。
“嘯天兄,怎麼是你?”
梁昆自然也早就注意到看上去和他一樣壯碩的司馬嘯天,只是他心中有事,所以急匆匆並沒有理睬。但聽到梁湛的驚呼聲後,他停下腳步,詫異的看了一眼梁湛,又看看司馬嘯天,疑惑的問道:“湛兒,他是誰?”
在梁昆的記憶中,梁湛極少稱呼誰為兄,放眼開元,誰也不能讓梁湛正眼看上一眼。特別是自臨江歸來以後,梁湛更被許盈稱之為帝國的天才將星,令得滿朝官員子弟,看見梁湛都立刻蜂擁而上,妄圖在美人面前留下印象,而梁湛則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任誰也不理睬。
這是梁昆第一次見到梁湛主動和人招呼,而物件卻是一個年齡和梁湛相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