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是久經戰場的人,隨即努力鎮定下來,他知道,剛才天民說這些話無疑是想讓自己心浮氣躁,他們到時便可以趁機進攻了。他們三人的修為都已經到了靈寂後期,自己沒受傷之前,或許還可以與他們周旋一下,現在靈力大損,如果還不認真戒備的話,就只有任人宰割了。他想是這麼想,可是近在咫尺的蕭桐因為自己的失誤正遭受著痛苦的折磨,他想鎮定都鎮定不下來。
天民看見他不時地向蕭桐打量幾眼,呵呵笑道:“天諸師兄,看樣子你與這位小兄弟關係不淺呀,你們兩人的忘年之交真是令人羨慕呀,如果能幫忙的話我一定將他救出來,可是現在我們也沒有辦法了,我想這世上可能也沒有人能將他從裡面救出來了,唉,真是可憐呀。”
薛天諸此時漸漸地平靜了一些,冷笑道:“你們三位可真是我們玄天門的好弟子,你們如此殘暴不仁,難道就不怕愧對玄天門歷代祖師的在天之靈嗎?”
天成早就不耐煩了,吼道:“天諸,你少在這裡說那些廢話,你想救韓無畏那個老鬼嗎?我看你是休想,今天我們三人就將你先做了,你就受死吧。”
薛天諸冷笑道:“原來你們三個只想要我的命,這容易得很,我也不用你們動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不過我想請問三位一句,我死了之後,不知你們三個中間由誰來擔任玄天門的門主?”
他的這句話正好說中三人的心結,三人同時一怔,天民首先笑了起來:“天諸師兄,你不愧是咱們大師兄,到了這個時候也懂得挑撥離間,不過恐怕你要失望了,我和天音師姐已經商量好了,如果你死了,我們就決定奉天成師兄為門主。”
天音聞言,心中一震,不過她隨即明白了天民的用意,於是也笑了笑道:“是呀,天民師弟說得沒錯,我們四個人中,除了天諸師兄你之處,就要算天成師兄最大了,我們當然會奉他為門主了。”
天成一聽,不禁臉上露出笑容,連連擺手道:“我……我怎麼能當門主呢,這萬萬不能,萬萬不能。”
天民笑著道:“天成師兄,你就別推辭了,不過好像天諸師兄有些不情願你當門主。”
薛天諸冷笑道:“天成師弟,你千萬不要上他們兩人的當,他們只不過想先哄著你一起對付我,然後他們二人再想辦法對付你。”
天民笑道:“天諸師兄,你怎麼把人都想得這樣壞,你以為天底下的人都像你這樣嗎,兩面三刀的,當初可是你信誓旦旦地說韓無畏是你最痛恨的人,不然的話今天也輪不到你來當綠風堂的堂主。”
薛天諸怒喝道:“天民,你還有臉說,韓師叔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們,你們為了一己之私,竟然欺師滅祖,背信棄義,玄天門出了你們這種敗類真是我們玄天門的恥辱。”
天民雖然城府極深,此時也有些掛不住了,冷笑一聲道:“天諸師兄,看樣子你是不見黃河不死心了,你既然對韓老鬼那樣忠心,那我們就成全你。”說完,從身上取出一塊黑沉沉的木牌,木牌的上面雕刻著一隻樣子猙獰的黑鷹,黑鷹展翅欲飛,顯得十分陰森可怖。
而就在同時,天音和天成兩人也取出各自的法寶。天音手裡的是一根不到一米長的銀白色的小鞭,也不知是什麼做成的,上面灩灩流動著一種奇怪的光華。
天成手中拿著一根黑沉沉的像燒焦一樣的木棒,木棒的頂端赫然雕著一個骷髏頭,一種詭異的氣息在木棒上面慢慢地流動著。
三人也不說話,便十分有默契地走了上來,天成站在中間,而天民和天音則分別站在兩邊,三人之間互成犄角,似乎組成一個進攻的方陣。
薛天諸心裡一沉,立即知道了事態的嚴重性,知道三人手裡所拿的法寶一定是從紫光閣取出來的。紫光閣是以前韓無畏專門用來放置法寶丹藥的地方,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