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士兵檢查了一下那個巨大的竹筐,裡面密密麻麻的塞滿了上好的綢緞,價值巨大。很荒唐的事情就這麼出現了,那些士兵也沒有多盤問,也不顧張玉他們的說法是否合理,就這麼讓張玉跦能帶著四個人,把那竹筐給抬進了衛所指揮所,直接到了謝貴處理事情的大堂上。或許,這就是別人所謂的命運吧。
謝貴正坐在官案後面,手裡抓著調兵的令牌,焦急的詢問著城內的情況。他是主將,在這種情況下,他是不能隨意的出動的,只能坐在這裡白白的著急。看得張玉和跦能帶著人抬著如許巨大的一個竹筐進來了,他不由得驚訝的站了起來,謝貴撇了一下那竹筐內滿當當的名貴綢緞,皺眉喝道:“張大人、跦大人,你們這是幹什麼?”
張玉笑了笑,自顧自的命令那四個隨行人等把竹筐放在了大堂的中央,跦能則是抓起了一匹蛋綠色的綢緞,笑道:“謝大人,這些都是王府珍藏的,高麗國王進貢來的珍貴綢緞,其中有一些,是用夜光絲編織的,這一筐綢緞,總價值大概超過了十萬兩銀子。”
謝貴沉默了好一陣子,看了看身邊的三十幾個軍官以及堂前的兩百多士兵,突然的冷笑了起來:“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張玉懶洋洋的坐在了大堂官案前的太師椅上,那本來是給燕京城的文官們議事的時候用的。他笑道:“沒什麼,王爺說,這是見面禮,要是謝大人肯順從王爺,只要謝大人向天下發公文,就說謝大人是感激大義,從而順服了王爺,那這些綢緞就是謝大人的。事後封賞,謝大人可以領一個頭功。”
謝貴看了張玉半天,突然瘋狂的笑起來。他笑了一陣,驀然的停下了笑聲,冷冰冰的看著張玉和跦能,冷笑到:“好大的膽子,王爺是要公開造反了吧?嗯?居然想要收買我謝貴了。。。張大人,不覺得這有點可笑麼?我是朝廷派下的官員,不是王府的官。。。王爺說了,如果我不收這些綢緞的話,又要怎麼的?”
張玉很惋惜的看著謝貴,搖頭嘆息到:“你真的不收?”
謝貴凝重的點頭,手已經握在了腰間的刀柄上:“我真的不收,你能奈我何?。。。此刻在衛所內有偏將以上軍官五十七人,精銳士卒三百人,衛所外還有一千五百人計程車兵,就你們六人。。。呵呵,哪怕你張玉張指揮號稱‘屠夫’,跦能跦大人號稱‘殺神’,恐怕也不能把我謝貴怎麼樣吧?”謝貴很矜持的看著張玉,笑道:“可以告訴張大人,京師錦衣衛的援軍三千人,連同一萬禁軍已經快到了,我謝貴只要守過兩天,你們燕王府,可就玩不出什麼花招了。”
張玉很是可惜的嘆息著,他搖頭說道:“謝大人,雖然你的腦袋不怎麼靈光,可是畢竟在戰陣上,也算是一把好手,一手‘暴風槍法’,倒也算得是我們燕京城內排名在二十名之內的名將,所以王爺才叫我這麼勸你,可是你既然實在不聽的話,我們也沒有辦法了。”
謝貴大笑:“呵呵,你們的確是沒有辦法,我謝貴的頭顱放在這裡,莫非兩位大人就有本事取走麼?”謝貴滿臉都是譏嘲的神色。
竹筐內發出了一聲古怪的咆哮:“他們不殺,我殺。”那身體縮成了不到尺許方圓一團肉球的小貓,發出了‘噢嗚’的一聲吼叫聲,然後帶起了一股狂風從竹筐內射了出來,一拳轟向了謝貴的胸膛。這是至兇的一拳,至狂的一拳,必殺的一拳。拳頭上帶著一絲絲綠色的光芒,那是小貓妖丹的氣勁,‘轟隆隆’的雷霆聲纏繞在拳頭上,帶起了一圈圈的空氣波紋,朝著謝貴狂轟而去。
就連張玉他們都沒有來得及反應,雖然他們知道小貓用了縮骨術藏在了竹筐內。
這一拳命中了謝貴的胸脯,謝貴張嘴吐出了一口血紅色的霧氣,然後整個上半身就徹底的被炸成了血霧,‘呼’的一聲噴灑了出去,頓時半個大堂都被謝貴的血肉給糊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