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你們自己當心。&rdo;
我們駕著馬車絕塵而去,有種塵埃落定,未來可期的感覺,除了刻意壓下的那一絲懷揣不安。等妙真醒來時,只是問了我們到了哪裡,很平靜。
日光從西邊緩緩落下,帶走了紅色、淡紫色、藍灰色的天幕,橙黃色開始有了短暫的登場,跟著慢慢走的夕陽,帶走了天色裡的暖陽,換上了黑色的華服,閃著零星的亮光。我們在路上駕著馬車,繞過很多路,找不到可以停下的地方,往前成了我們現在唯一的方向。
幾日後,我們在一個比較荒蕪的小鎮的小店裡點了三份麵食,暖了胃,卻冷了心。店中有好幾個讀書人的模樣在討論著舉國皆殤,朝堂動盪之事。
&ldo;說是為了追查刺客而薨,但兩個一起而薨,實在蹊蹺。&rdo;
&ldo;頭上那一位,只有此二人才可&rdo;秀才挑了挑眉&ldo;現在怕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了。&rdo;
&ldo;但是,你們聽說了嗎?&rdo;
&ldo;聽說了什麼,快說出來聽聽。&rdo;
&ldo;其實他二人是為了一個女子才兄弟相殘的,這女子竟是清真寺出來的,為此聖人震怒,讓人將清真寺一干人等全部下了獄。&rdo;
&ldo;各位公子,你們剛才說的是何意?可否也讓在下聽聽?&rdo;但大哥為我們去打聽了情況。
&ldo;不知公子是何人?&rdo;那位穿的稍顯體面的公子問道。
&ldo;在下曾有幸得恆濟大師指點迷津,遂想問個緣由。&rdo;但大哥抱拳回道。
之前那位侃侃而談的公子向倒豆子似的全說了出來,還加了些許故事進去。大抵是說兩個皇子為了女扮男裝的恆濟大師的俗家弟子而相互殘殺,惹得聖上震怒,舉國皆殤,而清真寺則要給兩個皇子陪葬。
一切都那麼突然,措手不及。
妙真立馬起身去遷馬車,問了小鎮哪有換乘馬匹的地方,妙真希望我和但大哥能留下,他這一去必是九死一生了,不想賠上我們倆的命。我們將馬車換成了三匹馬,加了些錢。
一路狂奔不曾停歇,不知道回去能挽回些什麼,只是知道不該這樣逃避的,兩天兩夜,到了一個地方便換馬匹,總歸是到了城門下。還是晚了,一切都來不及了,寺中的幾位盛名師父皆被掛在城門口示威。然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是我害死了他們。我明明只是這個世界的過客,卻把它弄得烏煙瘴氣無法收拾。
&ldo;都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他們都不知情的,我要去找皇上說個清楚。&rdo;我懊惱為什麼要答應來這個世界壞了秩序,讓這麼多人因我受過。
&ldo;師弟,你冷靜點,冷靜點。&rdo;我找不到聲音傳來的方向:&ldo;師弟,你聽我說,我們要打探清楚其他師兄弟是否還活著,你聽著,這不是因為你。&rdo;
&ldo;是我,就是我害死了他們,體正,對,我要去找體正。&rdo;
&ldo;是,還有體正,你冷靜下來,我們去找體正。&rdo;
後來我們打聽到寺中德高望重的大師父都被處死,其餘的師兄弟皆還被關押著。
我們回到寺中,寺中一片冷清,地上的落葉覆了又覆,新舊交錯,爐中香火已斷,各間寺門大開,小小撲簌著翅膀飛來,原本好看的毛色已是灰黑灰黑的,它用頭拱拱我的脖子,一副委屈的樣子。我們都噤了聲不知該說什麼。
&ldo;我要去見皇上,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他不怕寒了天下人的心嗎?&rdo;我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了。
&ldo;你以為他不知道嗎?可如果我們去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