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啟兵道:“我們到了看守所的時候,我和楊主任還沒下車,那個林珠就趾高氣昂地過去和看守所的所長副所長等人握手了。我也納悶,看守所的所長和副所長是怎麼知道我們要去的?看來我們的對手的確是做好了準備。”
楊盛很是肯定地道:“能通知看守所的,不是郭立棟就是林珠,絕對跑不出這兩個人。”
高承祥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問道:“你們有沒有問看守所的所長和副所長,他們是怎麼知道你們要去的?”
田啟兵道:“沒問,”
楊盛道:“我本來想要問他們的,但當著那個林珠的面,我也沒問。”
高承祥道:“你們沒問比問了更好。咱們現在就是要穩住他們,免得他們暗中對岑國權下黑手。你們知道我為什麼突然通知你們停止嗎?”
田啟兵和楊盛都搖了搖頭。
高承祥道:“咱們市紀委是對領導幹部展開監督檢查的,咱們沒有權力過問刑事案件。刑事案件只能由公安機關去偵辦才會有效。你們今晚如果去了看守所,讓岑國權和那夥暴徒當面對質,即使查清楚了岑國權是被誣陷冤枉的,到最後他們可能也要反咬一口,說我們市紀委這麼做是無效的,因為我們這麼做是屬於越權。他們肯定會抓住這一點反擊我們,因為他們背後是有人撐腰的。這個人是誰,你們應該也能猜到。”
田啟兵和楊盛都點了點頭,至於是誰在背後給對手撐腰,他們心裡跟明鏡似的。
高承祥沉思著又道:“為了不讓他們抓住我們的任何把柄,我才叫停了你們。明天一早省公安廳就會派人來,由他們親自過問這個案子,那就順理成章了。市公安局由郭立棟把持著,咱們指望著市公安局能積極配合咱們,那是不可能的。這個時候,咱們也只能靠省公安廳了。到時候你們陪著省公安廳的領導一起去看守所。記住,全程都要錄音錄影,不能有任何的疏漏。” 聽高書記這麼說,田啟兵和楊盛這才恍然大悟。
高書記突然叫停,原來是為了等省公安廳的人。
田啟兵和楊盛一掃心頭的陰霾,變得摩拳擦掌很是高興起來。
田啟兵道:“高書記,您這麼安排,那就更加無懈可擊了。”
楊盛也是由衷地道:“高書記,您考慮的比我們周到。”
看到自己手下這兩員大將終於理解了自己的良苦用心,高承祥很是欣慰地笑了起來,道:“好了,咱們就談到這裡吧。我也不留你們吃飯了,你們回去自己解決。早點休息,養足精神。明天早上八點之前準時趕到我辦公室來,”
“是,高書記。”
心中的疙瘩解開了,田啟兵和楊盛很是高興地離開了。
田啟兵回到家中,匆匆吃了幾口飯,隨即就撥通了李初年的手機,將今天的調查情況都告訴了李初年。
李初年聽後,很是高興地道:“啟兵書記,辛苦你了!這個案子就是郭立棟和那個林珠一手炮製的冤假錯案。我對那個林珠不怎麼了解,但我對郭立棟太瞭解了。郭立棟就是個十足的人渣,徹頭徹尾的警察敗類。我也一首納悶,怎麼能讓這種人來當市公安局的一把手呢?我實在想不通這個問題。”
田啟兵嘆了口氣,道:“別說你想不通了,我也是想不通啊。郭立棟的個人素質連個普通民警都跟不上。但就是這種人卻坐上了市公安局的一把手。這上哪說理去?人間正道是滄桑,可能指的就是這些鬧心的事吧。”
田啟兵說到這裡,深吸了口氣,藉以平復一下自己憤怒的心情,隨即又道:“郭立棟是個人渣。那個林珠更是個人渣。高書記考慮得對,這個案子讓省廳出面,效果會更好些。”
李初年問道:“啟兵書記,你認為省廳會派誰來?”
“不知道,高書記也沒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