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定為身體和靈魂尚未完全融和的症狀。
“這件事你是否告訴鄭老爺了?”闕不歸這是明知故問。
老爺在他面前的表現很明顯還是對待兒的方式,因為他擔心萬一被這“惡鬼”發現自己知道真相後會毀了兒的身體。即使是裝出來的,即使還是會流露出一些異樣,沒有闕不歸這種對錶情舉止的分析專家還是不會發現什麼破綻的。他之所以這麼問,其實是想知道他是不是知道老爺其實已經清楚了。
鄭涵鈞苦笑,那苦澀不只表現在臉上和眼神中,更象是直接從心裡深處氾濫出來似的,連周圍的空氣都被染上了幾許悲涼感。
“怎麼能告訴呢?讓一位欣喜於親從惡疾中醒來的老者,得知孩的身體竟然是被其他一抹不知何處的遊魂侵佔了,這麼殘忍的事讓我又如何開的了口呢?”
貌似是有這麼一說,闕不歸在心裡捉摸著。他其實不能理解這種感情,讓一個沒有親人和家庭的人去了解血脈相連的情感,也實在難為他了。
不管怎麼說,從寥寥幾句交流中,他已經可以為這人的性情做下一個結論,那就是:爛好人一個。
無論是面對老爺時的順從,還是種種為他人著想的做法,都讓闕不歸對自己的結論深信不疑。
人體是非常微妙的,在說謊時,脈搏、血壓、呼吸、面板電阻等的資料都會產生變化,也就是“測謊儀”的原理。利用異常靈敏的五感,闕不歸可以清楚地判斷出是否有在說謊。如果說在這種情況下他表現的一切還能是刻意假裝出來的,那麼他絕對是個連上帝也可以騙過的人。
。。。
 ;。。。 ; ; “他”正坐在水池邊,拿著捏碎的蛋黃餵食剛才揀來的小鳥。那鳥倒也不怕生,羽翼未豐的翅膀不時撲上幾下,在他掌心輕啄。偶爾會因站不穩跌得東倒西歪,引來周圍那群年輕女僕們歡快的笑聲。
如此一幕無疑是賞心悅目的,謫仙似的男被一群青春活潑的少女環繞其中,還有一隻呆傻雛鳥不時搞些笑話。可落在闕不歸眼中,卻看出一股悵然的味道。
“他”在笑,溫和地笑著,只看女僕們不時偷望的目光就能瞭解那笑容有多討人喜歡。但闕不歸自己也是常年笑容不落的人,開心時笑,憤怒時更是笑,所以別人的笑帶著幾分真他一看就清楚。
盯著那抹未及眼底的笑痕,醫生倒是笑得更歡快了。
彷彿感應到異樣的注視,“他”朝闕不歸站著的方向望過去,臉上的疑惑一閃而逝。
“各位可愛的小姐們,不介意我借走鄭老弟一會吧。”本來也沒打算隱藏,見被發現,他更是大方地走了過去。
與鄭涵鈞遺世而**,讓人只會遠觀而產生不了褻玩之心的純淨氣質不同,沒帶眼鏡的闕不歸有種邪氣的俊美,唇邊的笑甚至是帶著些許調笑的味道。只是他悅耳磁性的聲音,加上貴族般優雅的舉止讓人根本討厭不起來,反而欣喜於他的接近。
女傭們在門口迎接時已經知道醫生的身份,見他們有話要談,一個個頂著紅通通的俏臉嘻笑著跑開了。
闕不歸也著鄭涵鈞坐在水池邊上,看他低著頭,一味逗弄著雛鳥的動作。
他沒說話,醫生也沒有先開口的想法,只是將他的一舉一動收入眼中,利用過的知識和自我掌握的經驗對他進行分析。就算是一個“惡鬼”,畢竟也曾經是個活生生的人;而只要是人,他這個心理醫生就有了用武之地。
“我知道你知道我不是他。”鄭涵鈞的手仍輕輕逗弄著雛鳥,說出的話也像繞口令似的,可就是那淡如雲煙的聲音卻說著絕對有震撼力的話。
現在的闕不歸突然有點喜歡這次的工作了,雖然開始時有點不爽於那助理“拿錢砸他”的愚蠢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