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郡補繳稅銀!”
“補繳稅銀?”韓漠眉角一跳,他還真沒有想過這件事情。
畢竟東海郡以前還真未發生過稅銀被劫的事兒,韓漠一直以來也未曾接觸這方面的事情,在他看來,稅銀被劫,首要責任朝廷自然是要找蕭幕瓚,畢竟是他用人不善才導致這種後果,其後自然也會找上青浦縣的官吏,事兒在他們的地面發生,他們就逃脫不了干係。
但是他沒有想到,朝廷會不顧稅銀被劫的情況,有可能勒令東海郡重新補繳稅銀,若真是這樣,自己這次暗中出手,那倒是給韓家帶來了幾分麻煩。
“五公子,你聰明伶俐,想必也能清楚,這朝廷若是勒令東海郡補繳稅銀,正常情況,自然是找東海郡的老百姓要銀子。”關少河神色平靜,緩緩道:“但是東海郡的稅銀剛剛繳納上去,如今囊中只怕連活命的銀錢都成問題,更別說重新補繳稅銀了。官家懈怠,做差了事兒,責任卻要老百姓承擔,那些老百姓豈會甘心?”
韓漠託著下巴,微一沉吟,淡淡道:“如果是我,讓我承擔官府犯下過錯的責任,我是不甘心的。”他這個時候並沒有繼續和關少河打隱腔,關少河今日來此,定然是有事要商量,所以韓漠也就順著他的話頭往下說,看看他到底有什麼計劃。
“著啊!”關少河豎起大拇指,笑道:“我就說過,五少爺是個誠實之人,看來少河的眼力還是不差的。”頓了頓,輕聲道:“五公子,您說的不錯,補繳稅銀,老百姓就沒了活路,真要逼急了,十有**會鬧出民變。東海居民若是處在太平之時,倒也良善溫順,但是一旦鬧起事來,那可是你們燕國最兇悍的百姓。你們韓家是東海第一世家,到時候東海郡的百姓都反起來,你們韓家即使不想有所動作,即使知道後果幾乎是毀滅性的,但是情勢所逼,卻也不得不帶著他們起事了。”
韓漠眼眸子裡光芒一閃即逝,冷冷一笑,道:“關掌櫃,你可是三番四次屢出大逆不道之言了。我現在真是要想一想,是不是要堵住你的嘴!”
“哈哈……!”關少河笑著:“五公子要堵我的嘴,少河不敢異議。不過還望五公子等我說完,再決定是否堵住我的嘴。”
韓漠悠然道:“別說錯話,真的沒了腦袋。”
關少河斂容正色道:“*,這種情況朝廷裡自然也是清楚得很,雖說朝廷裡不乏有人想看到你韓家真的在這個時候有所動作,他們也真的希望以此事逼迫東海郡的老百姓民怨四起,但是你們韓家在朝中也還是有勢力的,他們也會竭盡全力讓此事淡化下來。”
韓漠沉吟著,並沒有插嘴,只是帶著怪怪的笑意看著關少河。
其實在韓漠心裡,對這個關少河還是很有興趣的。
韓家是燕國的貴族,平日裡行事向來是謹小慎微,怕的就是其他家族藉著某些手段攻擊韓家,逼迫韓家做出反應,所以在表面上,韓家充分地展現著他們是一個忠君愛國的世家大族。
普通商人,自然不敢打破這種寧靜,在執意做出忠臣面貌的韓家面前說一些大逆不道的話題。
但是這個關少河,卻是極其與眾不同,非但說了許多大逆不道之言,而且看起來對燕國的形式是極其瞭解的,這個人實在不一般,至少是一個不一般的商人。
他的膽量實在不小。
而且更讓韓漠有些疑惑的是,這個關少河有心要與韓家做地下買賣,卻不是去找韓家的當家人,沒有找大宗主,沒有找二宗主,也沒有找韓玄昌,卻找上了自己韓氏家族一個並沒有實際權力的小輩,這一點讓韓漠想不通。
難道關少河會以為,找韓家的小輩,會比找家中的主事人更有用?又或者,關少河自知韓家主事人不會與他進行磋商,所以才使用迂迴戰術,從我韓漠開始觸手?
“你剛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