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嘖吧著舌頭感受其中的味道。
關少河似乎沒有聽懂韓漠的意思,試探問道:“五少爺,您的意思是,貨船還在海上?”
韓漠也不賣關子,直接道:“貨船還沒有聚集。關兄,我今日來,一是讓你看看這些貨,讓我心裡有個底,第二也是和你通聲氣,我正在籌備這件事情,一旦成功,那就需要從中原收集大量的特產,經由貨船前往南洋諸國交易,到時候,這些收集中原特產的事兒,可就要拜託您了。”
關少河斂容站起,恭敬一禮道:“五少爺心繫海路,這是萬民致富,亦是我輩商賈之夙願,少河不才,願代天下商賈謝過五少爺。至於收集中原特產,但教五少爺一聲令下,少河敢不從命!”
韓漠起身還以一禮,隨即問道:“依關兄之見,這要是真要貿易起來,我們這邊大概要備多少貨物?”
關少河想了許久,才道:“中土之物,種類繁多,若要交易,除了奢侈品,一些生活品和特產也是要的。例如絲錦,茶葉,瓷器,字畫,花草,玉器等等,都可以運去交易。咱們儘量讓類別齊全,去到那頭,看看哪一類貨物賣得好,利潤大,到第二批咱們再置備易售的貨物,這一批貨,咱們寧可利潤少,求的是探知那邊的商貿環境。”
短短一番話,頓時讓韓漠大為敬服,說到底,自己在商業上可是嫩手,比不得關少河浸淫商場多年,他這一番話,等於是將第一次海上貿易的主旨定了基調,更是為了長遠考慮,看得極遠,只此一點,就可看出關少河眼光不同凡響,當真不是普通的商人。
“大概需要備齊多少銀子的貨物?”韓漠問道。
關少河伸出三根手指,肅然道:“依少河之見,三萬兩銀子的貨物是不能少的。”
“三萬兩?”韓漠皺起眉頭。
關少河立刻道:“五少爺,這種買賣,畢竟是頭一次,那是有極大風險的,我們對南洋諸國的地理風俗完全不懂,到了那邊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咱們也是不清楚的,可以說是一次賭博。五少爺看得起少河,少河感激不盡,這三萬兩銀子,少河願出一萬兩為五少爺採購貨物,還望五少爺不要推辭。”
韓漠笑了笑,心中卻是一片煩躁。
做這種買賣,實際上也確實有風險,誰敢保證南洋諸國不會有奸人從中作梗,硬是搶奪貨物去,雖說那甚至會導致韓家發兵,但是這批財物顯然是要虧空了,關少河能拿出一萬兩銀子出來賭,也算是很有氣魄了。
商人逐利,關氏貿易行不可能總攬下三萬兩銀子的貨物,將風險全部擔去,畢竟這事兒莊家是韓漠,韓漠不拿出銀子來,想空手吃貿易差,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三萬兩銀子,換算成人民幣,那可是六七百萬人民幣,當真不是小數目。
關少河主動提出拿出一萬兩,一來是表示誠意,最主要的也是希望這件事情真能辦成,若是換做奸詐刻薄的商家,那是決不會拿出這麼多銀子的。
他們甚至可以高價坐等海外貨物到來,也不願意拿出銀子去賭這未知的生意。
海上貿易從未有人做過,就連一個人都有三災兩難的可能,更何況這麼大的一筆生意。
韓漠腦中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剩下兩萬兩銀子要從何而來?自己能否說服韓族的那些老古董,從公庫中拿出兩萬兩銀子來?
韓族雖然家大業大,但是兩萬兩銀子真不是小數目,沒有大宗主和長老們的允許,自己不可能拿到一兩銀子。
他當然也明白,關少河拿出一萬兩,已算是仁至義盡,也遠遠盡了他的責任,這是自己在冒險,不是關少河。
若是霸道的世家子弟,或許會厚著臉皮甚至是逼迫關少河干脆再掏兩萬兩,將風險全部交由關氏貿易行承擔,自己空手套白狼。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