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個教一個學,夏君諾清朗和緩的聲音,讓厲勝男眼中的殺意漸漸地消退,看著夏君諾執著醫術的手,厲勝男的睃中只餘下專注和認真。
蹲著馬步保持著僵硬的姿勢,趙白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家先生的背影,欲哭無淚,他扁扁嘴巴,無限哀怨,他錯了,他不要練了。
三個時辰的馬步,徹底讓趙白明白了自己的能力,他是絕對當不成大俠的人,所以,等夏君諾的教授結束,厲勝男冷漠地點點頭,終於讓他休息的時候,趙白重重地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甚至在之後幾天,他走路都會打晃。
趙白想打退堂鼓,但是面對著溫和微笑的先生,他什麼話都說不出,對著冷著臉的厲姐姐,趙白就更是不敢說半句了,就在趙白左右為難的時候,同村的小夥伴來叫他一起去摸魚,趙白興奮得一蹦三尺高,在徵得先生同意之後,他一溜煙就跑得沒了蹤影。
自己名義上的徒弟跑去摸魚了,夏君諾又在整理藥草,厲勝男就利用這段時間運功調息。
大周天迴圈,在運功結束,厲勝男長長地舒一口氣,睜開眼睛,結束了打坐練功,她張開自己的雙掌,低頭詳細地看著手掌中的紋路,心中微有些錯愕,剛才的運功讓她更是確認的自己的想法,其實,她早就應該發現不對勁。
想到這裡,厲勝男微微緊了緊拳頭,起身推開房門,向外面走去,果然,她一走出屋子,立刻看見一身白衣的夏君諾正在整理著草藥。
被一道緊迫的視線盯了良久,夏君諾嘆了口氣,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事情,他轉過身看著面前的素顏女子,見到厲勝男眼中複雜的神采,夏君諾微笑地問:“厲姑娘,你找在下有事?”
夏君諾的平和讓厲勝男皺了皺眉,她看著面前溫潤儒雅的男子,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問出來,“我身上的毒是夏大夫解的?”其實一開始,她並沒有發現不同,只是覺得自己在運氣的時候,那種窒息感好像比之前少了一些,漸漸地,在執行周天的時候,那會痛入骨髓的感覺正一點點消失,但是她體內的真氣並沒有因此減少,反而變得渾厚了很多,尤其在今日執行的時候,更是明顯,這讓她不得不相信,夏君諾幫她解了阿修羅花的毒,而她的修羅陰煞功反而因此進階了。
她又欠了夏君諾一條命,微微握緊拳,厲勝男有些不甘,但更多的是難以形容的情緒。
“厲姑娘所練的功法奇特,但以毒練功,畢竟不是上上之策。”夏君諾沒有否認,而是溫和地解釋,“厲姑娘也知道,在下是行醫之人,平時膳食當中也多放有草藥,這些草藥都是藥性溫和之物,也多少有一些養生解毒的功效,因此才漸漸解去了厲姑娘身上的毒,這也算是誤打誤撞。”
阿修羅花的毒怎麼會這麼好解?厲勝男抿緊了唇,她知道夏君諾的言下之意是不用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看著夏君諾臉上的雲淡風清,厲勝男心中隱隱有些不是滋味,一開始,就是夏君諾救了她的命,現在,夏君諾又為她解去了身上的毒,但是她答應教趙白武功,卻是為了夏君諾的醫術。
她從懂事開始,一直在學的都是如何報仇、如何恢復家族百年榮耀、如何重振厲家,卻從來沒有人教過她怎樣去報恩。厲勝男抬眼看著夏君諾溫和淡然的笑意,夏君諾以誠心待她,她卻暗懷它意,想到這些,厲勝男不由得咬緊唇,有些話壓在喉間,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夏君諾似乎看出了厲勝男神情中的尷尬,他溫雅一笑,帶著濃濃的安撫意味,他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一個咋咋呼呼的聲音打斷。
“先生,先生!出事了,村裡出大事了!”趙白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
中毒
因為趙白跑得實在太快,等他跑進院子裡的時候,已經喘不過氣來,趙白整張小臉被憋得通紅,他只顧得上呼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