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王妃……&rdo;青梧還想勸溫淺,誰知卻被溫淺抬手打斷。
溫淺低眸凝視著一片剛從樹上飄下來然後被風吹進亭子的樹葉,說:&ldo;青梧,剛剛發生的事對誰都不要提,尤其是陸景洵。&rdo;
青梧猜不到那個被俘虜的胡狄公主與自家王妃說了些什麼,但是她能肯定她說的不會是什麼好話,不然溫淺不會這樣失魂落魄。不過溫淺要她別說出去她也只得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所以此時咬著唇有些不甘地應道:&ldo;王妃,我知道了。&rdo;
自青梧應下這件事後溫淺就不肯再說一句話,任憑青梧怎麼勸說她依舊呆坐在亭子裡,執拗地吹著帶著涼意的秋風不肯回院子。要不是風將她的衣衫吹起,青梧都快覺得溫淺是一個被描摹在畫中的美人了。
沒多久,隨著風的呼嘯聲越來越大,豆大的雨滴密密麻麻地從空中砸下來,風一吹,盡數飄進亭子裡。只是片刻功夫,溫淺身上薄薄的宮紗就被雨水浸濕,緊緊貼在身體上,露出姣好的身材。
站在溫淺身後的青梧也沒能倖免,衣服打濕之後被風一吹,直凍得她抱著胳膊,上下牙關直哆嗦。
可溫淺竟像沒有感覺一樣,依舊坐在那裡,任由雨水將自己從頭到尾澆了個遍。
雖然和溫淺關係親密,但青梧終究是個下人,強迫不得溫淺,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所以,當她看見園子裡出現陸景洵的身影時,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下去,心裡盼望著王爺能早些將溫淺勸說回去。
陸景洵也看見了亭子坐著發呆的溫淺,他手裡撐著一把油紙傘,可奈何這雨勢來勢洶洶,一把小小的傘並沒有起什麼作用,依舊被從頭到腳淋了個透徹。
他常年習武身體比一般男子都要健朗,此刻都覺得有些許寒意,而溫淺那個小身板卻絲毫沒有要避一避這雨的意思。陸景洵皺了眉頭走進亭子,站在溫淺身邊沉聲問到:&ldo;你這是在做什麼?不知道下雨了?&rdo;
許是陸景洵的聲音在這雨聲和風聲裡太過突兀,溫淺若有所覺地轉頭望向他,但視線卻被從頭髮裡流出來的雨水糊住了,看不太真切。
溫淺抬手抹了一把臉,這才看清黑著臉的陸景洵,她眨了眨眼,問:&ldo;你怎麼來了?&rdo;
在亭子濕著衣服吹了太久的冷風,加之前兩天趕路落下的風寒還沒好徹底,溫淺的聲音聽起來鼻音很重,成功讓陸景洵的臉色更黑了。
陸景洵不動神色地往風口移了移,儘可能地讓溫淺避在亭子裡,可聲音依舊沒有溫度:&ldo;下雨了不知道?&rdo;
溫淺聽到這句話抬頭用怪異的眼神看了陸景洵一眼,平靜地說:&ldo;知道啊!&rdo;
說罷,又將頭轉向亭子外,望著雨幕。
陸景洵是真的被氣笑了,他似笑非笑地睨著溫淺,道:&ldo;淋雨很有意思?&rdo;
一向都是裝慫的溫淺聽了這句話竟然彷彿吃了熊心豹子膽似的回睨了陸景洵一眼,沒有回答,讓這句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見溫淺一副油鹽不進我今天就是要在這裡你能怎麼樣的樣子,陸景洵懶得再跟她廢話,抬手就要去拉她,誰知溫淺卻迅速地將放在腿上的手背在了身後,躲過了陸景洵的觸碰。
陸景洵就是再傻也能看出來溫淺現在是有情緒的,而且還是和自己有關。
明明昨晚上還好好的,自己今天也沒有招惹過她,除了今天自己在將軍府門口的樣子可能嚇到溫淺了。陸景洵輕咳一聲,有些不確定地問:&ldo;你這樣是因為今天我嚇著你了?&rdo;
溫淺是真沒想到陸景洵會聯絡到那件事情上,張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