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順著陸景洵的手穿好鞋子,問他:&ldo;你剛剛為什麼要站在外面?&rdo;
陸景洵輕笑一聲:&ldo;怕我會情不自禁。&rdo;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話,溫淺卻紅了臉,有些羞赧地推了陸景洵一下,轉過身去不再看他。
陸景洵吩咐了廚房準備好晚膳,看起來還算豐盛,溫淺從早上吃過那碗桂花酒釀之後就沒再吃過東西,中間又來了這麼一場酣暢淋漓的體力活動,所以一下子吃了不少,最後還是陸景洵怕她晚上吃太多會積食,將她從餐桌旁拉到了軟塌邊。
陸景洵掀開長袍在榻上坐下來,順勢將溫淺抱在懷裡,在她側臉上親了一口,說到:&ldo;今天下午宮裡來人傳了太后的旨意,說是五日後秀女進宮,讓你也去一趟?&rdo;
溫淺有些疑惑地指著自己鼻子,問:&ldo;我?皇上選妃,我去作甚?&rdo;
&ldo;到時會舉辦入宮儀式,和皇家有點關係的女眷應該都要出席。&rdo;陸景洵抬手握住溫淺指著自己鼻子的手指,放在嘴邊親了親。
&ldo;好吧,我去就是了。&rdo;這樣正式的場合,即便是去陪襯想必也要受不少罪,一想到這裡溫淺就有些頭大,不過太后的旨意也沒法違背,只得不太情願地應下。
看著溫淺都快皺到一起的五官,陸景洵掀了掀唇,說:&ldo;如果實在不想去,到時找個理由推了便是,太后不會太在意的。&rdo;
不情願歸不情願,孰輕孰重溫淺還是拎得清的,聽了陸景洵的話,抬手環住他的脖子,說:&ldo;沒事的,到時我會去的。&rdo;
第二日一早溫淺早早地就被陸景洵叫了起來,她昨晚上軟磨硬泡,非逼著陸景洵出門上朝前一定要叫醒自己,說是自己也要勤奮著些,從今日開始學習掌管王府的中饋。陸景洵起先怕溫淺累著不同意,誰知最後溫淺居然拿同房這件事來威脅他,無可奈何的陸王爺只得應下。
此時見溫淺惺忪的睡眼,陸景洵有些心疼,抬手摩挲著她的發頂,放柔了聲音哄到:&ldo;時辰還早,再睡會?&rdo;
溫淺差點就要睡過去,卻在意識即將迷濛的那一刻突然意識到自己要做的事情,搖了搖還不太清醒的腦袋,擁著被子翻身坐了起來。
&ldo;真的不睡了?&rdo;即使坐了起來,溫淺的腦袋還是像小雞啄米似的一點一點的,陸景洵索性重新坐到了溫淺身旁,動作輕柔地將她頭靠在自己肩上,直到溫淺的呼吸重新均勻綿長,這才將她放回床上,輕手輕腳地出了門。
溫淺這一覺睡得還算安穩,期間隱隱約約做了個夢,不過等她醒來就只記得是和陸景洵有關的,其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按照慣例躺在床上醒了會兒神,正思考著早膳吃些什麼,溫淺突然間坐了起來。是了,她是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她剛剛想起來,她今天明明說好了要同管家和帳房先生學習怎麼看帳記帳的,可是現在居然還躺在床上。
揉著腦袋回憶了片刻,她記得早上陸景洵是有叫過自己起床的,自己也的確起來了,難不成是他走之後自己又不小心睡著了?
溫淺有些懊惱地鼓著腮幫子,揚聲喚了青梧、飛絮進來伺候自己梳洗,雖然自己是主子,但畢竟是要跟著別人學習,讓管家和帳房先生等久了終歸是不太好。
等她匆匆忙忙趕到王府的帳房時,已經是巳時了。管家和帳房先生應該都是王府裡的老人了,頭髮、鬍子看上去都有些花白,溫淺越發覺得不好意思了,她有些抱歉地說:&ldo;勞煩你們久等了。&rdo;
&ldo;王妃言重了。&rdo;兩位先生對著溫淺行過禮後,便吩咐手下的人搬來了幾個偌大的木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