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王爺現在趕緊去馬場看一下吧,剛剛我們的人來報說是告假的三個馬醫中有一個回來了,現在吵著要見王爺。&rdo;事情緊急,陸行儘量長話短說。
&ldo;只回來了一個?&rdo;對於馬瘟一事,所有的線索突然斷了,這個馬醫回來的顯然正是時候。
陸行點點頭,將身後陸景洵的馬牽到他面前。
陸景洵利落地翻身上馬:&ldo;走,我們去看看。&rdo;
兩匹駿馬在寒冷的冬夜一路從皇宮疾馳到軍營, 而騎馬之人似乎根本感受不到刺骨的寒意。
陸景洵到了軍營直奔馬場, 彼時那個馬醫正纏著馬倌,說什麼都要跟他待在一起,堅決不肯一個人, 一副被什麼東西嚇怕了的樣子。
見到陸景洵,像是見到能拯救自己的天神,他趕緊連滾帶爬地跪在陸景洵腳邊,抓住他的長衫下擺,顫抖著聲音說:&ldo;王爺您一定要救救小的啊!當初是小的鬼迷心竅,現在知錯了,王爺救救我吧。&rdo;
陸景洵斂眉,冷著臉將長衫從他手中拽出來,輕哼一聲退後一步問到:&ldo;知錯了?那你給我講講你犯了什麼錯。&rdo;
陸景洵的話沒有絲毫溫度,那馬醫聞言噤了聲。
陸行上前一把抓起他,跟著陸景洵進了一頂營帳,警告道:&ldo;你最好把你知道的事情好好交代,否則就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rdo;
&ldo;是、是,小的一定不敢有隱瞞。&rdo;剛剛進來的一段路他想明白了,告訴了陸王爺自己做的那些糊塗事,雖然會被降罪,至少罪不至死,總比不明不白地死在外面強。
陸景洵沉著臉坐在座位上:&ldo;說!&rdo;
&ldo;小的名叫許福,是臨安城外鵬鳴村的人,因為自小家裡養馬,深知馬性,所以被選中來軍營中當馬醫。&rdo;許福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朝著陸景洵的方向爬了一人的距離,彷彿這樣能安全點。
&ldo;我有個同鄉,叫陳三,和我一樣,也是這營中的馬醫。&rdo;
&ldo;也是和你一起告假的人?他人呢?&rdo;見陸景洵沒有要開口的意思,陸行便替他發問。
說到這個,許福的眼裡滿是恐懼,好半晌才說到:&ldo;他……他死了。&rdo;
陸行沒有想到是這個結果,上前抓住許福的衣領,拔高了聲音:&ldo;死了?&rdo;
許福點點頭,然後哀求地看著陸景洵:&ldo;王爺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啊!&rdo;
外面的寒風呼嘯著,彷彿要將所有的秘密吞噬掉,帳內的燭光被風颳得忽明忽暗,許福根本看不真切陸景洵臉上的表情。
&ldo;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不然本王可說準能不能保下你這條賤命。&rdo;陸景洵說這話時並沒有去看許福,而是把玩著手裡的扳指。
這個扳指是前些日子溫淺親自給他選的,說是很配他的氣質,思及此處,陸景洵突然不想看見這些骯髒的人了,也不知道溫淺一個人睡著會不會踢被子。
但是這個馬醫是目前唯一的線索,陸景洵還是耐著性子聽他繼續講。
&ldo;年前,就是這一批馬送來的前幾天,突然有人找上我們三個人,那人是兵部尚書白大人的手下,說是新來的馬可能會有點小問題,讓我們檢查的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do;
&ldo;小的做了這麼多年馬醫,別的本事沒有,但是第一眼見那些馬就知道並不是小問題,這些馬極有可能是帶著瘟疫的源頭。可是那個白大人的手下拿了一大筆錢給我們,甚至威脅我們不要說出去,不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