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太后轉向瑪瑞魏斯夫人,“我說‘不準’羅斯比死,對吧?”
“是的,陛下。”
“奧斯蒙爵士,你可還記得?”
“陛下您命令派席爾國師拯救他,我們全都聽見了。”
派席爾的嘴巴張張合合,“陛下,您得明白,我為那可憐人做了力所能做的一切……”
“就像對喬佛裡那樣?就像對他父親,對我親愛的夫君那樣?勞勃乃是七大王國最強壯的男子,你卻聽任他死在野豬手上。噢,別忘了瓊恩·艾林,毫無疑問,如果我把奈德·史塔克交給你照管,你還會斷送他的性命。告訴我,大學士,在學城你只學會瞭如何絞手掌和如何道歉嗎?”
她的質問令老人退縮,“沒人能做得更多,陛下,我……我一直盡忠、效勞、服務。”
“盡忠?盡忠就是當我父親大人兵臨城下時,哄騙伊里斯王開啟城門?”
“我……我……”
“那便是你忠誠的諫言嗎?”
“陛下,您很清楚,當時……”
“我清楚的是當我兒子被毒死時你就跟月童一樣沒用!我清楚的是在國庫最需要錢財時你卻讓我們的國庫經理死了!”
老蠢豬抓住她這句話。“我……我可以列出名單,推舉其他人來接替蓋爾斯大人。”
“名單?”瑟曦覺得挺有趣,“我能想象得出你的名單。無非就是白鬍子們、貪婪的蠢豬們——還有粗胖的加爾斯,對嗎?”她嘴巴一抿,“最近,你上瑪格麗那邊去的次數太多了。”
“是,是,我……瑪格麗王后憂心洛拉斯爵士,幾乎發了狂,我為陛下調製安眠藥,以及……其他藥劑。”
“那當然,說,是不是咱們的小王后唆使你毒害蓋爾斯伯爵的?”
“毒——毒害?”派席爾大學士的眼睛瞪得像煮雞蛋,“陛下您怎能……諸神在上。他的哮喘病根子已有好多年,我……王后陛下……她對蓋爾斯大人絕對沒有惡意……瑪格麗王后為什麼要他……”
“……要他死?很簡單,為了在託曼的御前會議裡安插新棋子,她什麼都做得出來。你究竟是瞎了還是被收買了?羅斯比擋了她的路,她便出手捏死了他,在你的縱容之下。”
“陛下,我指天發誓,蓋爾斯大人是因為咳嗽死的,死亡原因並無奇異。”他說話時嘴唇不住顫抖,“我一直對國王,對王國……對蘭——蘭尼斯特家族忠誠不渝。”你心中真是這個順位?她已把派席爾嚇傻了,果實成熟,下面該壓榨汁水。“如果是你宣稱的這樣,那你為何還對我撒謊呢?不用否認,早在洛拉斯爵士前往龍石島之前,你便開始列席這位‘處女’瑪格麗的舞會,噢,省省編故事的工夫吧,別跟我說什麼去安慰我悲傷的媳婦。你三天兩頭前往處女居,所謂何來?你和瑪格麗有什麼好聊?你跟她那個麻子臉的修女搞上了?還是看中了咱們的小布林威?你是不是做了她的線人,為她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我……我只是遵命行事。學士發誓服務……”
“大學士要為國家服務。”
“陛下,她……她是七大王國的王后啊……”
“我是太后。”
“我的意思是……她是國王的妻子,也是……”
“我明白她是誰。我只想知道她要你做什麼,她究竟哪裡‘不舒服’?”
“不舒服?”老人摸向鬍子——那只是他下巴下面折皺的粉色面板上生出來的幾叢稀疏白髮。“她沒——沒不舒服,陛下,不是這樣的。我的誓言禁止我洩露……”
“你的誓言會讓你進黑牢,”她警告他,“你要麼說實話,要麼被捕。”
派席爾“撲通”一聲跪下。“我求求您……我是您父親大人的人,即便艾林大人當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