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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了。吳母不停地拉扯著吳銘的衣袖,但吳銘喝上了感覺,盡然感覺不到母親輕微的牽引。

張大肚突然高聲地說:“那些唐朝的崽子們,秀口一吐,媽的,就是半個盛唐。我們,哈哈……就是他媽一趴痰……”

王幹西酸眉一動:“老張,不能這麼說。他們是因為酒喝得好”他吃了一口菜接著說:“好酒曰青州從事,次酒曰平原督郵,魯酒、茅酒,皆為薄酒……竹葉青、狀元紅,俱是美酒;葡萄綠、珍珠紅,悉是香醪。你說那時的人面對如此好酒,又怎會寫不出好詩呢?哈哈,是吧……”。

張大肚道:“對啊,我們要是也能天天喝上那樣的好酒,我們都成李太白了。哈哈,哈哈!”

吳銘道:“先把眼前的喝光了,我就給你們變一瓶茅臺。”於是三人又碰了幾杯子,三瓶白酒幾乎就沒了。王幹西伏在桌上啼哭不止,把他受的欺負全說出來了。張大肚翩翩地拉著吳銘的手,不停的想要說話,胃與喉嚨卻不停的起伏,他吞回幾次,最後還是忍不住吐了一地。吳母焦急萬分,當然,在最後還是這個無助和可憐的女人把三個酒仙送回了家。那一夜,張王酣睡:那一夜,吳銘卻像不停地墮入黑暗的深淵,腳下總是踩不到土地,睡不著也死不掉的感覺,像沒有盡頭的黑夜;也是那一夜,張大肚的最後一句話反覆在吳母的腦中盤旋,他說,現在的人們啊,生活越來越好了。

其實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國家一場大會過後,時代騰飛,糧產屢創高新。人民殷實,家給戶足。糧食食之不盡,售之不絕,而儲之易糜。遂造酒再興,酒樓歌廳,燈火輝煌。人們觥籌交錯,飲之不怠。

再說吳家,自從那次酒局以後,吳父的身後事就算辦妥了,他完全的撒手兒子,妻子和老爹,到一個極其黑暗和封閉的世界沉睡,這一睡就是永世。吳銘呢,再也不可能回到學校了,命運就是這麼殘忍,在他剛準備要認真的做一個學生時,卻又不能再上學了,也許他繼續念下去,可以考上理想的大學改變一生的命運,但他畢竟不能再走那條路了。他開始了打工的歲月,開始了在人潮湧動的社會獨自彷徨獨自期待的孤寂青春。

前幾年,吳銘幹過貨郎擔,走了不少地方,長了些見識。後來也擺過地攤,運氣不好,遇到了地痞子,差點沒把老祖宗踢壞。那時的日子,就像是在油燈裡挑出一絲光亮,飄渺,而且隨時可能破滅。這人啊總得過日子,這日子一不好過總得想辦法,所以吳銘做啥都特別來勁兒,只是好運氣一直不肯眷顧他。

後來吳銘到了一個城,在那裡替一個老闆賣花草。

吳銘一直覺得,那個城市真的很美,白天,在他徘徊忙碌的街角,總會聞到咖啡香濃的氣味,還有各種花香。有時會有時尚的摩登小姐嫻嫻走過,高跟鞋踩過咖啡管裡飄逸出的輕快的音樂節奏,還有她們臉上自信的笑容,他覺得那笑容就像是一件綺麗精美的藝術品,儘管他只能遠遠地站在暗影角落裡偷偷欣賞,而那件藝術品帶給他的僅僅只是一個薄紗般可以憧憬的美夢,但他依然滿足。

那個下午,已是初秋的時節。吳銘依然在熟悉的咖啡館外面賣花,陽光漸漸淡退柔和了下來,這時的風不冷不熱,還夾雜著成熟果實的香甜味道。他蹲在地上,享受著舒爽的清風,安靜的空間裡突然傳來了一陣漸行漸近的高跟鞋聲,那聲音到了他的面前就停止了。一股淡淡的茉莉清香撲鼻而來,他心頭一顫,有那麼一瞬間,他盡然不敢抬頭了。最後,他還是鼓起勇氣抬起了頭,然而他的臉卻迅速變得醉紅,紅色的印記從額頭擴散到耳根,最後以汗水的形式遍佈全身毛孔。

那姑娘留著一頭飄逸長髮,明眸俏眉,皓齒輕輕地抵附著粉嫩的嘴唇,纖手擰著一個紅包,搭在兩腿上。吳銘還沒來得及說話,那女孩就激動地叫道:“哇!!!你的百合花花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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