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無力公子有男人味多了。”
“柔子,你還在想那個無力公子嗎?”少年問。
“呸,誰想他?我的心裡只有你,小沈,我生生世世都要做你的妻子。”柔子說。
“這還差不多,你做了我的妻子,便得依我們國家的規矩,從此不許讓別的男人碰你,連衣服也不許碰,也不許和別的男人說話,你可記住了?”龍生說。
“那我哥也不行嗎?”柔子笑嘻嘻的問。
“你哥例外。”龍生說。
“好你個小沈,原來你這麼小心眼。”說罷兩個人不由放聲大笑起來。
兩個人又走了一段,龍生象一個走路的老人問道:‘老人家,你可知道這條路到了哪裡?”
“再往前走二十多里就到了揚州了。”老人說罷,趕緊躲開了。
龍生本想謝謝老人,只好算了,依然拉住柔子的手說道:“柔子,咱們已到江南了,這揚州可是個好地方,不過聽說清兵在年前這裡燒殺搶掠了十幾天,已不成樣子了,咱們過去看看如何?” 。。
四十五、笳宣告月夜(10)
“真的嗎?小沈,我也聽說過這個揚州,這揚州可有什麼好的詩詞,你教教我。”柔子說。
“好啊,柔子,不過,這寫揚州的詩詞可是很多很多的,有名的也不少,不過最符合此時情景的恐怕就只有南宋詞人姜白石的那首《揚州慢》了,我娘小時候教我唱過此曲,我唱給你聽聽。”龍生說罷,就輕聲唱了起來,聲音悲切,悽清,傳出了好遠。
“淮左名都,竹西佳處,解鞍少駐初程,過春風十里,盡薺麥青青,自胡馬窺江去後,廢池喬木,猶厭言兵。漸黃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 杜郎俊賞,算而今,重到須驚。縱豆蔻詞工,青樓夢好,難賦深情。二十四橋仍在,波心蕩,冷月無聲。念橋邊紅藥,年年知為誰生?”
沈龍生在馬上咿咿呀呀的唱罷,柔子盡然鼓起了掌。
“柔子,難道你一點也感受不到其中的悲傷、惆悵、淒涼哀怨嗎?還嬉皮笑臉的鼓掌,真是商女不知亡國恨呀。”龍生說。
“我為什麼悲傷?你唱的好聽,我自然要鼓掌,這亡國又不是亡的我的國,再說這中華大地好好的叫什麼亡國?只不過換了一個朝廷而已,這朝廷不好不好自然應該換了,如果這滿人的朝廷不好,以後自然也會有人把它換了。我幹嘛悲傷,我倒十分想去看看那個杜牧詩裡的二十四橋的明月,賞一賞那橋邊的紅藥呢?”柔子笑道。
“你這個醜丫頭,現在倒越來越伶牙俐齒了,但只怕是‘清角吹寒,都在空城’而已,別說紅藥,殘花敗柳你也看不到了。”龍生罵道。
“那樣賞月,只怕是更有意境呢,你想,那人頭擁擠、紅巾亂擺、翠袖亂搖的又怎麼賞月?不過是趕廟會而已。”柔子說。
“倒也有理,那快走吧,今晚咱們就夜宿揚州,好好賞一下這江南深秋的月色。”龍生說著在柔子的馬上拍了一掌,兩匹馬便歡快的飛奔起來。
但揚州城的淒涼還是讓他們吃了一驚,按說揚州這樣一個水陸交通都很便利的地方,恢復應該不太難,此時的戰火早已燒到了兩廣,離得遠了,可滿街上還是滿目瘡痍,那些煙熏火燎的痕跡猶在,刀砍斧剁的痕跡猶在,行人稀少,冷冷清清,那些尚存的建築顯示著昔日的繁華,對比著現實的淒涼。
柔子臉上頓時就沒有了一絲笑意,更沒有了賞月的心情,而且他們找了許久,都未找到一家客棧,只好在黃昏的街頭遊蕩者,希望找到一座無主的好一點的房子住下。
無主的房子雖多,可沒有一處不是陰風慘慘,鬼氣森森,讓人毛骨悚然,無法居住。兩個人本想離開揚州,無奈夜色已闌,城門已關,他們又牽著馬,無法出城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