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的事情讓莫卡覺得非常複雜,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聰明,稍微麻煩的事情就想不過來了,對於現在的狀況,就覺得理不清。
想不清的事情以前的時候都會放到一邊,等有空再想,或者去請教別人。
但後來經歷那麼多事情,早就知道靠別人沒有用,想不清楚也要想,哪怕最後就靠本能來選擇。
通常笨拙的人會有一種本能的直覺,這大概是上天為了補償他們的智商。
莫卡覺得現在這種情況很複雜,不知道該怎麼辦,於是就靠本能的直覺,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回家去。
她倒也沒有想過和鄭玉成戀愛結婚什麼的,兩人差距太大,她就算是一個傻子吧,也知道那是不成的。
她本來也有那麼一點少女夢想的,但很早就破滅了。表面上是幾天前,實際上多年前了。
雖然她不知道鄭玉成的身份,但顯然比李默然還要高一些,這是莫卡這幾天觀察到的,她悲慘的情婦生活,到底也教會了她一些東西。
李默然也好,她後來的那些情夫也好,最初也會喜歡她,但很快就會膩了,她就是這樣一個只有臉蛋沒有內容的花瓶,她早就瞭解。
鄭玉成是她前生今世唯一愛上的人,絕不同於和李默然的所謂初戀,那時候的她只是被動的被追求被感動,然後接受了,以為這是愛情,但她現在真實的知道,那是不同的。
她遲鈍的心也能直覺這種情感多麼珍貴,這個世界絕大多數人都不會獲得真正的愛情,大部分都像她和李默然那樣,因為沒有遇見過愛情,所以都以為這就是了。
但她在那一刻,知道那些都不是的,所以她是多麼的幸運,剎那之間,冰河破碎,天地傾覆,那顆死寂的心就像要跳出胸膛,鮮活,熱烈,生機勃勃,整個世界變成了另一個一樣。
有多少人會遭遇那樣的愛情呢?她不知道,但是她直覺的想要儲存這份美好。
於是就有了這些天的相處,她坐在機場的時候,雖然茫然,其實是本能的在等他吧?她的思想永遠慢過本能。
如果不想她那麼珍視的愛情會變成一個笑話,她一定也必須離開了。
她能忍受這個男人只把她當成一個紓解慾望的玩物嗎?
她能忍受這個男人把她當可以棄之如履的過期物品嗎?
她能忍受這個男人連看都懶得看一眼的膩了她嗎?
她能忍受這個男人用嘲笑的語氣說她是個“胸大無腦的草包”嗎?
她能···
她不能!
只是這麼想,就覺得寒冷,那麼,事情其實不是早就有結論了嗎?她只是太貪戀,想再多一天,再多一天,都要忘記快到了邊緣。
垂頭嘆口氣,默默的喝著一直溫熱的茶,那麼香甜的茶,也喝出了苦。
莫卡悄悄的離開了酒店,在凌晨天未亮的時候,坐在了前往雞西鎮的最早客車,到了晚上,已經遠離了省城,回到了雞西鎮。
回到了熟悉的地方,莫卡才有了一種安全感,也有了一種真實感,對於重生,才有了一種不是夢的悲喜。就連離開自己喜歡的那人的苦澀,也紓解了一些。
她也不覺得失去了愛情,這樣小心的將愛情收藏起來,也許才是永恆。
就算再次見面,她也可以裝作不相識,因為她已經把他收藏了起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
忍不住就想笑,卻不知不覺中流下了眼淚。
隨手擦了眼淚,拖著行李箱,找到賓館住下,早晨上班的時間,去了銀行,將那一百萬支票匯到了前世她知道的一個殘疾兒童福利院,那時候她在給那個虐待狂當情婦,覺得人生很慘,後來看到網上那個福利院,覺得那些身體殘缺的孩子還能那樣笑,她身體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