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湘摸出了所有衣服裡藏著的東西後,床面上已經堆出了一塊了,看上去著實有些壯觀。
原身的私房雖多,但看在陶湘眼裡還遠稱不上貴重,因此在歸攏到一起後,她又繼續捧起行李箱中的小木盒,清點著裡面的糧票錢幣。
這工作量可就大了,票面不一樣的票據各佔一壟,面值不一樣的錢幣各佔一堆……
等把木盒清空時,小房間裡的床面也都被佔滿了。
面值一元以上的錢鈔好數,總共有四百九十五塊,陶湘用一根皮繩將它們好好地綑紮了起來。
但還剩下許多的角票毛票,看著挺多,亂亂糟糟數不清了,陶湘也角票歸角票,毛票歸毛票地整理好。
好不容易將錢整了一遍,輪到購票時,陶湘又犯了難。
什麼糧票、麵票、油票、布票、肥皂票、棉花票等等讓人看得眼花繚亂,還有像什麼一市斤、一市寸的單位,陶湘壓根就沒有概念。
但好在票證上有到期時間可尋,陶湘先把一些年底到期的各種類票挑出來,其他長期和還沒那麼快到期的票則分類歸攏。
不收拾不知道,一收拾陶湘才發現,年底到期的票還挺多,於是她找了原身一塊棉帕子,將快到期的票與所有毛角錢都包在了裡面。
這些是陶湘打算送給陶蘭的,就當做是代替原身賠償,好讓對方下鄉以後能過得好些。
鼓囊囊的棉帕被好好放置在枕頭底下,陶湘安心地拍了拍枕頭,這才轉過身將整塌錢和剩下的厚厚一疊票據整齊地放進小木盒裡。
木盒子空出了好些地方,見那堆首飾也沒處擺放,陶湘又隨手取了塊棉布包好了一同放進盒子裡,於是原本還稍顯空蕩的木盒頓時被塞得滿滿當當。
至此,原身留下的所有私房都歸陶湘所有了。
床面上除了亂七八糟的秋冬衣物,其他地方都乾淨了下來,唯剩有一張薄薄的硬紙,那是原身的高中畢業證。
陶湘正撿著細看時,突然房門口傳來異動,那動靜像是有人在她門外。
怕那人徑直推門進來看見些不該看見的,電光火石之間,陶湘下意識慌裡慌張地對著床上所有的東西一揮手。
剎那間,她只感覺腦袋一疼,隨後床上的物品就都不見了。
木盒子、衣物、鋁箱消失得無影無蹤,難道她的空間又好用了?
陶湘忍受著腦海里的疼痛,一邊驚喜地想到。
而在陶湘門口躊躇的正是陶蘭,她敲門來找陶湘的意思很簡單,一是道歉,還有就是為了借車去買下鄉要用到的東西。
原身有一輛小型的女士腳踏車,這可是原身父親託人從外國帶回來的舶來貨,屬於高貴的外匯物品,家屬樓眾所周知。
陶湘微紅著臉還沉浸在空間恢復的喜悅中,因此在聽見陶蘭的請求後,她從腦海里回想起關於這輛車的資訊,也沒有多想,很輕易地就從床鋪某處摸出鑰匙遞給了陶蘭。
陶蘭拿到想要的,即刻就起身走了,像是怕陶湘反悔。
在她走後,陶湘一摸下巴,她忘記把枕頭下的小包給陶蘭了。
但再一想,萬一現在就給了,屆時被陶家叔叔嬸嬸發現也是一樁說不清的麻煩事,還不如陶蘭走前再給。
打定主意的陶湘很快就把這件事與借車事件放在了腦後,她現在心心念念都是識海里重新出現的那個獨屬於她的空間。
空間的具體來源已不可考,反正陶湘穿越前打記事起就能感應到它的存在,後來逐步運用得得心應手,是她最大的秘密。
不過這個空間並不是無限大的,大概只有三四立方米的樣子,像一口半人高的大箱子。
但儘管如此,陶湘還是覺得十分滿足,並且習慣於將自身積攢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