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取名風波到這裡塵埃落定,以陶湘全盤獲勝落幕。
顧父氣得當天就買票回了北方,可上專列後又心生悔意。
那兩個孩子像是兩隻粉嫩幼圓的小團,抱在懷裡只有一點點大,讓人怎麼也捨不得撒手,但他也拉不下臉再回來,只得菜著臉回到軍區。
顧父走後,小洋樓裡的氣氛好了許多。
因宋草的月份也大了,陶家嬸嬸不能時時過來,顧景恩便請了兩個有經驗的婆嫂白天過來帶湛湛和池池,至於陶湘仍是他親自照顧。
坐月子的那些天是陶湘過得最舒服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就連夜間餵奶也是顧景恩將孩子們抱來餵的,她甚至連睜眼都不用。
唯一感到不痛快的,或許只有惡露這件事了。
作為順產的產物,惡露這種東西幾乎伴隨了每個產婦,陶湘自然也有。
兩世人生,她還是第一次碰上這種東西,髒兮兮黏糊糊,還伴隨著一股不好聞的腥異味。
陶湘自己看了都嫌棄,但顧景恩就不會,自打生產完那天起,日日都是男人幫著清理的。
連陶家嬸嬸想接手,顧景恩都不讓,愛妻之意深重。
陶湘本以為顧同志見多了,或多或少都會產生些不適,然而並沒有……
第八十四章
惡露徹底乾淨的那幾天, 陶湘正好出月子,她痛痛快快洗了個熱水澡,披散開濕潤的長髮, 只穿著一件棉紡白碎花的寬鬆睡裙坐在梳妝檯前往臉上擦霜。
少婦的肌膚如蛋白般剔透滑膩,身段更顯得豐腴風韻, 一點也不像是個生過孩子的三十歲婦人。
不一會兒,收拾好浴室的顧景恩也沖了個涼披著件襯衣出來了, 長褲鬆鬆垮垮掛在他腰間, 再不復人前冷峻禁慾的成熟軍官模樣,不禁讓人覺得面紅耳熱起來。
八月的天實在是熱, 太陽似焦爐烘烤著大地,有焰黃的陽光打在男人微赤著的胸膛上,平添了幾分雄性魅力。
美色當前,陶湘輕輕瞥了一眼,旋即移開臉去, 只作沒有看到。
她背後的薄裙被潮濕的頭髮浸透了一片,貼在皙白的皮肉上, 呈現出來的底色肉感十足, 光看著就覺得晃眼難耐。
顧景恩撿了塊毛巾,站近了給陶湘擦頭髮, 他那被黑褲包裹的修長大腿此時就緊貼著陶湘微涼的後腰,灼熱感驚人。
陶湘向前躲了躲,但沒有躲過。
等頭髮擦得七八成乾的時候,男人丟開了手裡的巾布, 彎腰將她從椅子上整個輕而易舉抱了起來,像是抱小孩般輕鬆,臂力著實恐怖驚人。
陶湘還在按摩著臉,下一刻就被放到了床上,烏黑馨香的長髮散落開,一半被壓在身下,一半四散於她的腦袋周圍,又軟又媚。
顧景恩撐著臂虛虛地壓了上去,伸手截了一縷放在鼻尖輕嗅。
他的眼神卻始終盯著身下的女人不放。
當夫妻都快一年了,陶湘自然知道顧景恩的目光代表什麼意思,她將頭髮從對方手裡搶了過來,翻了個身想起來。
「別鬧了,我身上還沒有乾淨呢!」陶湘神情自若地撒著謊。
未曾想,卻被顧景恩一語戳穿:「已經沒有了,我知道。」
陶湘繼續死鴨子嘴硬:「又有了,它剛剛又流出來了。」
顧景恩勾著唇,探手去摸她的裙角:「那讓我看看……」
「嗚……不要!」陶湘試圖裝死,但是耐不過男人的力氣,很快就被扒了個底朝天。
掀開來看自然是沒有的,只有乾乾淨淨指甲蓋大的白嫩蕊芯,耍賴到最後也逃不過被開花的命運。
有一便有二,嘗過饜足滋味的顧景恩怎麼捨得再去過之前苦行僧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