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首領經過這半天休息實力已恢復大半,饒是如此,硬挨這一擊也是痛苦異常。
這群“赤巖蠻牛”選擇目標好像很是隨意,誰離得它們近,誰招惹了它們,便馬上會迎來它們的重點關照。
紅箋這一下無疑惹怒了那蠻牛首領,它兩眼腥紅瞪著紅箋,鼻噴烏煙,由半空直撲過去,看樣子要就此將紅箋撞成肉餅。
紅箋早有防備,她這一躍躍離了其餘幾隻妖獸的攻擊範圍,眼見蠻牛首領如泰山壓頂而至,她雙臂如懷中抱月,向外猛然一推,一大股真元澎湃推出,先於她猛然撞在了蠻牛首領身上,想將這近乎結嬰的一座肉山推開自無可能,但她卻可以藉助此舉的反彈之力往相反的方向直跌出去。
衛以蓮接應晚了一步,距她還差數十丈遠,見狀叫道:“小心!”
蠻牛首領半天未施展吐息,卻不代表它會錯過這個好機會,只見它受那一撞後渾若無事,半空張開嘴,彷彿在為衛以蓮的一聲喊做註腳,一蓬黑色飛沙如雨般追著紅箋打去。
紅箋沒有防禦法器,不過就算有,她也不會這時候使出來浪費時間,有鍾秀的前車之鑑,他一個土系金丹圓滿撐起的土盾尚且抵擋不住,何況是自己。
只能是逃。要比它的吐息更快!
紅箋已經感覺不到這一瞬間體內瘋狂流轉的是真元還是所謂的內力,“八步趕蟾”!
她也弄不清楚自己怎麼就能在半空施展了這一招,飛沙一直被甩在身後,她於半空斜著搶出去,在一隻正仰著頭毫無防備的“赤巖蠻牛”頭上借力一點,半空一個跟斗上了衛以蓮的飛行法寶。
她喘息甚烈,催道:“快走!”又補充道:“往高了飛!”
紅箋不說衛以蓮也是要如此,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完全是被紅箋這一連串叫人眼花繚亂的變應嚇呆了。
飛行法寶在蠻牛首領的咆哮聲中猛然升高,一陣強烈的氣流襲捲而來,兩人都覺著天上光線一黯,巨大的石塊密密麻麻疾墜下來,幾乎沒有留下閃避的空間。
眼見迎面就要撞上,衛以蓮不禁有些猶豫,他的左肩先前被妖獸穿透,雖以水真元阻住了出血,也服了丹藥,卻沒那麼快恢復如常,現在左臂完全無法活動,更不要說施法。
紅箋卻道:“繼續!”
此時就算不想繼續,降落也來不及了,衛以蓮只得硬著頭皮往上衝,戰鬥到現在,他的真元消耗很大,硬是又調動了大半於右臂,匆匆道:“別管我,有機會快逃。”
這是短短的工夫老好人衛以蓮第二次說這樣的話,紅箋沒有搭理他。
頭頂驟然一黑,風聲襲來,巨石砸到。
衛以蓮駕著飛行法寶向左微微一側,他右手剛要伸出去,紅箋已搶在了頭裡,雙臂齊出。
“轟”,衛以蓮腳下劇烈一晃,這一瞬間他看得清楚,紅箋轟出去的不是任何一種功法,而是真元!大量精純的真元打破了等階的限制,打破了水真元柔而弱的特性,就這樣硬碰硬,生生將疾墜的巨石推了開去。
他心下駭然,連忙將搖搖欲墜的飛行法寶穩住。
紅箋如是接連推開了幾塊巨石,催促衛以蓮再往高處飛。
衛以蓮苦笑,勸道:“蕭師妹,再往上受限於法則,消耗太大。便如此我也不可能飛回宗門,你既然跑到這裡來,身上一定帶了飛行法器,快些離開這裡吧。”
那五隻妖獸仍在下方海里緊追不放,顯是它們也知道衛以蓮飛這麼高必不可長久,準備著伺機而動。
紅箋打量衛以蓮,暗忖:“這小子到底是真傻假傻?真瘋假瘋?”
她眨了下眼,道:“我若走了,師兄可怎麼辦?”
“你別管了,我自有辦法。”衛以蓮明顯不欲多談。
衛以蓮先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