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下去。
玉簫這才道:“已經落了胎。”
玉珂點了點頭,道:“我爹還算沒糊塗到底。”想起父親那一筆筆爛帳,玉珂不僅有些頭大,他是真的不理解父親為何要把男女關係弄得如此複雜,難道不累麼?
玉簫正要退下,玉珂想起了孟蘋的囑託,開口道:“玉簫,你明日有空的話,去內院見一下夫人吧。她有話問你。另外,你把總的賬冊拿去讓夫人看看。”
玉簫細長的眼睛一閃,答了聲“是”就下去了。以前孟蘋還是通房丫頭乃至姨娘的時候,也是常常能夠見到的;自從她臨產直到現在,他確實很久沒有見過她了。
第二天上午,玉珂帶著謝佳和淮秀去了京西大營,玉簫來到了內院求見。
得知玉簫來了,孟蘋特地好好地整理了妝容,穿了見客的衣服,命人泡了茶擺上,這才屏退了眾人,自己候在了起居室裡。
玉簫一進起居室,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氣。他見到孟蘋坐在鋪著錦墊的羅漢床上,就上前行了個禮。
孟蘋含笑道:“你先坐下,我有話問你。”
玉簫斜簽著身子在靠西的大椅上端坐了下來。
孟蘋指著玉簫旁邊小几上的青花蓋碗說:“這是預先給你泡的茶。”她先端起八寶茶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又在心裡考慮了一下,這才問道:“玉簫,你今年多大了?”
玉簫垂眸答道:“今年二十六歲了。”
孟蘋忙又聞到:“可有妻室?”
玉簫老僧入定般端坐:“不曾。”
孟蘋心中歡喜:“可有訂婚?”
玉簫依舊波瀾不驚:“未有。”
孟蘋心中狂喜,嘴角不由自主彎了起來,聲音溫柔:“你覺得白菜如何?”
第一百一十四章 家事相托
玉簫垂眸思索。
孟蘋趁他思考打量著他――細長的眼睛;緊抿的薄唇,尖削的下巴;再加上熨帖緊趁的黑色束腰綢袍,帶著一股禁慾氣息。
孟蘋就鬧不明白了,一起長大的兩個人,為何玉劍如此風流;而玉簫就如此守身如玉?
玉簫都二十六歲了,還不準備成親;平時聽說也不像玉劍一樣左擁右抱風流自賞;而是安安靜靜做自己的事。
玉簫終於開口了。
他抬頭看著孟蘋道:“白菜很好;可我不想成親。”
孟蘋沒想到他這樣直白;頓時一愣;下意識地問道:“為什麼?”
玉簫看著孟蘋,眼中帶著一絲迷茫:“我只是不想成親。”
他雖然已經二十六歲了,可是五官秀氣,看著如同二十一二歲的模樣,這樣微微歪著頭帶著迷茫望著孟蘋,竟帶著一點稚氣:“人為什麼非得成親?為什麼就不能一個人過自己想過的日子?”
孟蘋:“……”對啊,為什麼玉簫就一定要成親呢?成親或者不成親不是他自己的事情麼?
她輕易就被玉簫說服了。
玉簫離開之後,孟蘋這才把白菜叫了過來,單獨同白菜談話。
她直接道:“白菜,玉簫不合適,咱們重新找更好的,我已經問過相公了,新軍和西北戍軍裡有不少未婚的將軍校尉,到時候咱們去了西北,我給你好好挑一個”
白菜沒等她說完,就哭了起來。
孟蘋心裡也是傷感,可是強扭的瓜不甜,對她和玉珂來說,玉簫和白菜都是相當於親人的自己人,卻偏偏沒有緣分。
白菜哭了一會兒,終於收淚道:“他一日不成親,我就一日不成親,我倒要看他能找個什麼樣的天仙!”
孟蘋一邊用帕子給她拭淚,一邊道:“他說他不願意成親的,你可別和他攀比。男人現在不成親,將來還可以找個年紀小的女人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