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綠鳥一下飛到了窗前，激動道：「寒霜！」
寒霜悠悠現了身，對蘇墨道：「你早就知道我在偷聽？」
蘇墨點點頭，密談這種事肯定要警惕。當初寒霜在火雲城外用劍陣困住他們，他就悄悄幾下了她的氣息。
他進門前，寒霜就在這間屋子裡，見林嵐帶人來了才躲了出去。
「你說的事我有兩點疑慮，還請賜教。」寒霜難得不弔兒郎當，嚴肅臉問的一本正經。
「你問。」蘇墨心說今天運氣著實不錯，他本來正愁怎麼說服邱山呢，這不就有個好人選主動送上門來了。
「我聽你說的有關黑衣人的事，你們似乎對他極為瞭解？」寒霜可不是白龍，精明的很。
「的確如此，他不是此界的人，我們也不是。這聽起來太過驚世駭俗，為了避免無休止的解釋，我才沒有說。」
「你說他是人？」寒霜敏銳的注意到了蘇墨的用詞。
蘇墨一愣，點點頭：「他以前在素墨界的時候是人，到了青陽界就變成了半人半怪，來到碧蒼界就徹底變成了怪物。」
這下輪到寒霜愣住了，這個界那個界的，讓她三觀瞬間崩壞。
她抖著聲音問：「我們這個世界，在你們看來只能算個靈卷的畫境吧？」
蘇墨思索了一下：「某種程度上算是，玩過套娃嗎？」
那是什麼東西？寒霜、白龍和落日鳳凰都呆滯的搖頭。
蘇墨一撫額頭，無奈的嘆口氣：「不如把林閣主和蒼城主都叫進來，我有個講解的好人選。」
天知道，講了這麼半天，他已經盡力了。這活兒還是郝富貴在行，他太高估自己的耐性了。
等林閣主帶著眾人進來，嚇了一跳。怎麼寒霜也在？對，邱家的老二還在他這裡呢，他最近忙的都沒空見他。
蒼雨南聽說被邀來聽大秘密，心裡還有些小激動。看白龍和寒霜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瞬間覺得這大秘密未必是好事。
林嵐和蒼雨南都沒在意窗前的小綠鳥，這讓白龍有些尷尬，他把小鳥捧過來介紹道：「這是落日鳳凰。」
「什麼？！」真是驚掉一地眼珠子。
「你竟然還活著！」蒼雨南說完就覺得這話有歧義，好像在盼著人家死乾淨了似的。
「老閣主在天有靈，保佑你呢。」她忙找補道。
林嵐瞪她一眼，對小綠鳥的遭遇深表同情，並進行了親切的慰問。
蒼雨南一邊聽林嵐和落日鳳凰說話，一邊看著在一旁和蘇墨竊竊私語的郝富貴。
只見他拿著一張大白紙，似乎想掛到牆上。不知為什麼又放棄了，轉移到了林嵐的書案上，白龍幫著收拾騰出空來。
然後就聽郝富貴清清嗓子說道：「各位，我來給你們科普一下世界構成，請大家到桌前來。」
林嵐和蒼雨南一頭霧水，起身走過去，背著手看他搞什麼名堂。
郝富貴在白紙上畫了個圈：「這是咱們所在的世界，碧蒼界。」
然後又在圈的內部勾了一圓：「這是青陽界。」
「青陽界？」林嵐很困惑，郝富貴簡單給他解釋了一下。
又在青陽界的圈裡畫了個圓：「這是素墨界，這三界合在一起就是一幅名為《滄瀾卷》的畫。在《滄瀾卷》的外面，還有一個更大的世界。」
眾人都沉默了下來，然後七嘴八舌的開始發問，郝富貴耐心的逐一解答，直說的唾沫橫飛口乾舌燥。
蘇墨在旁邊看著，慶幸自己早把這活兒脫手，這些傢伙們問的有些問題，瑣碎到他聽著都想敲他們腦殼。
他見眾人不注意，直接拉開門溜了出去。
密集的交談聲吵的他頭疼，還不如去客院找小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