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縣長想要上去告辭,但是又怕再惹得藍蓮的娘生氣,心頭著急,引得又是一陣咳嗽。
韓老中醫不禁蹙起眉來,他沉聲道:“小劉啊,你的身體還虛弱得很,還在外面吹風,難道說你真的不要命了嗎??”
“我——咳咳——我沒事的——到是你們,在路上小心點,一路平安啊!”
劉縣長忍住咳嗽,故作無事的笑著。但是他的臉色卻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這讓藍蓮看得暗暗心驚不已。
“算啦,我們要是不走的話,估計 你也不肯進去。蓮兒,過來。”韓老中醫衝蓮兒招了招手,然後將一個寫著一串號碼的紙條遞給她道。“喏,這是我在北京的電話號碼。如果你幹——”他突然想起這可是一個敏感詞彙,遂又改口道,“如果劉縣長的病情有什麼變化的話,你就記得給我打這個電話,我會安排人來的。”
“嗯。”藍蓮伸手接過紙條來。然後退到一邊。
韓老中醫回眸看了藍蓮的孃親一眼,這才衝司機道:“行了,咱們走吧。” 在汽車發動那一刻,藍蓮突然聽見孃親在車裡喊她。
藍蓮連忙跑過去俯身看向車裡。只聽孃親輕聲道:“蓮兒,記得好好照顧他。”
“誰?”藍蓮被孃親這句無頭無尾的話搞糊塗了。
藍蓮的孃親望向劉縣長,目光深邃而悠遠。半晌,隨著汽車的慢慢啟動行駛她嘴裡輕輕地吐出了幾個字:“你乾爸爸。”
“哦,”藍蓮一愣,一股喜悅隨即從心底湧了上來,她大聲答應道:“娘,你放心吧,我會的。”
坐在車裡的韓老中醫聞言,眼裡閃過一絲瞭然的笑意。
望著絕塵而去的汽車,劉縣長臉上湧上一層落寞,隨即又咳嗽起來。
“乾爸爸,你看你怎麼不知道好好愛惜自己啊。走,咱們快回吧。”藍蓮一邊替他輕輕捶打著後背,一邊心疼的嗔著。
好一會兒,劉縣長才止住咳嗽。他抬眼看向藍蓮,憐惜的道:“蓮兒, 都是乾爸爸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沒有啊。”藍蓮攙起他向屋裡走去,想起剛才孃親說的話,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劉縣長納悶的道:“咦。你笑什麼?”
藍蓮衝他挑了挑眉,神秘兮兮地道:“您猜我娘剛才說的什麼?”
“你母親啊,她一定是讓你不要在喊我乾爸爸了。”隨著話音,劉縣長的臉色再次黯淡下去。
“錯,錯!”藍蓮模仿孃親的聲音道,“蓮兒啊,好好照顧你乾爸爸!” “真的?”劉縣長倏地停下腳步,難以置信的望著藍蓮道,“你母親真的是這樣說的嗎?她真的同意我做你的乾爸爸了嗎?”
藍蓮搖了搖頭,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她就是那樣說的。”
劉縣長蒼白的臉上突然綻放出異彩來,他握著藍蓮的雙臂,情緒激動的低聲喊道,“ 蓮兒,你知道嗎,你母親這是默許了,她答應我做你的乾爸爸了。”他開心地笑了起來,伴隨著笑聲,眼裡卻湧上一層氤氳。
睨著宛如一個孩子般又哭又笑的劉縣長,藍蓮的心中湧起酸甜苦辣各種滋味。
從昨天爹孃和劉縣長的怪異舉止來看,他們絕對有問題。早上孃親聽見”乾爸爸”幾個字時那強烈的反應,再加上自己上一次與劉縣長的血型相配成功,不難想象。自己這具身體與劉縣長一定有關聯。
而且這麼多年來,劉縣長一直沒有結婚,可見他深深地愛著孃親,但是爹爹也是那樣深沉的愛著孃親,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三個人陷入這種怪異的局面。
她攙扶著劉縣長進屋,又給他倒了一杯水。然後靜靜的望著他。
劉縣長喝了一口水,然後抬起頭來,對上藍蓮探究的神色,。他愣了一下:“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