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韞只記得前世呂施施被謝府大公子謝尚欺負失了清白,而最後自盡。
真說起來,顧韞還挺佩服她自盡的勇氣。
如今紀媽媽這般說,顧韞也察覺不對了。
蕭鴻飛才去世多久,呂施施就喜歡上謝衡。
這幾個月謝衡一直在忙,又遠去邊關,怕也沒有時間與呂施施接觸太長時間,既不是日久生情,那就是一見鍾情了。
未婚夫剛剛去世,便對別的男子一見鍾情,那麼只能說呂施施之前心裡對蕭鴻飛就是不喜的。
那麼前世呂施施一直不嫁說為蕭鴻飛守身而呆在謝府的事也就不是真的,她不嫁是因為心裡有著謝衡。
顧韞呆呆的回神,前世有些東西竟不是她看到的那般。
她一時想笑,果然有些東西即便是親眼看到,那也不是真的。
紀媽媽見娘子認真聽她說,也鬆了口氣,“娘子最是善良,不似那些小娘子心裡的道道多,呂娘子又對娘子心有忌諱,日後娘子還是離著遠些吧。”
顧韞道,“媽媽說的話我記下了。”
她是真的想遠著謝衡的。
三人出了巷子到了都和縣主街,先去了糧鋪,糧鋪的人並不多,顧韞讓紀媽媽去看看有沒有牛車,她帶著文哥先買了半口袋的糧,等紀媽媽來了,又去一旁點心鋪子買了些點心,三人這才回老宅去。
只離開短短數日,老宅就落了厚厚的一層灰。
文哥幫著抱柴燒炕,顧韞和紀媽媽收拾屋子,中午就吃了些點心墊肚子,一直到下午才將房子裡外收拾妥當,顧韞去菜園子裡砍了一棵凍菜,晚上燉了凍菜,煮了粥。
顧韞這邊安妥下來,縣裡顧家氣氛從昨日顧學之回來後發現長女被趕回老宅,臉色就沉了下去。
顧學之不能和母親爭論,他不說話但是臉一直繃著,顧老太太見兒子這副樣子,心裡也沒底。
以往兒子也不在乎,也不知道一路上那死丫頭怎麼做的,竟讓人上了心。
家裡氣氛一連幾天都不好,顧學之不回來還好些,只要一回來,全家都不敢說話。
之後城外又亂了幾次,說是有臨國的奸細進來,等局勢安穩之後,已經進入了三月。
三月天氣轉暖,村裡的人也陸續回來,顧韞眼看著雪都要化了,想到了建福寺那裡的柿子樹,左右在家裡待著也無事,顧韞挑了一日天氣好的時候,三人去了建福寺。
結果巧了,待到了寺廟,還是在柿子樹下遇到了那位老夫人,見對方和她招手,顧韞幾個才上前去。
“老夫人。”顧韞福了福身子。
文哥也規矩的見禮。
王老夫人笑道,“到是有緣,咱們在這裡又遇到了,看著滿樹的柿子樹,我還在想怕是再難吃到了。”
顧韞臉微微一熱,“我見雪要化光,想著這柿子再不吃怕就要掉了。”
王老夫人大笑出聲,“對對對,不能浪費了,我這也算是在寺裡沒白呆,把你給盼來了。”
原本是盼著寶哥,可那孩子就是不肯過來。
王老夫人也憋了口氣,見不到人就不走,反正她在哪裡待著都一樣。
顧韞也不是矯情之人,把裙襬別在腰間,抱著樹幹幾下就趴到一半,回身接過紀媽媽遞來的籃子,跨在胳膊上,動作靈活的彷彿在陸地上行走,王老夫人站在樹下仰頭望,一臉的羨慕。
這次有籃子,顧韞裝滿後用繩子栓好然後放下去,之後再將籃子提上去,這樣反覆幾次,地面上摘了一塊的柿子。
丫頭把椅子挪到樹下,王老夫人和文哥就坐在樹下,嘴上吃著柿子,一邊指著柿子堆計劃著哪些做柿餅,哪些做泥。
後山的二樓視窗處,謝衡看著這一幕,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