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好謙虛,別人誇得這麼賣力,自己總要客氣幾句的。
誰知還沒等蕭凡有所表示,燕王捋著鬍鬚笑道:“看利你年輕有為的樣子,本王便想起了我年輕的時候。簡直跟你現在一樣,呵呵”
蕭凡感激的心情頓時煙消雲散,
合著燕王誇了半天,最後這一句才是畫龍點睛,鋪墊這麼多,他真正要誇的人是他自己,蕭凡不過是一片綠葉。
大人物果然皆是厚黑之輩。
蕭凡明白了一個道理:古代人也有不要臉的。
燕王與他說了幾句就走了,臨走還給了他一個不明含義的笑容。
緊跟著燕王的是一位瘦瘦的和尚,看起來蔫蔫的,像一隻很沒精神的病虎一般,他與蕭凡擦肩而過時,也深深的看了蕭凡一眼,目光很怪,彷彿要把蕭凡的模樣深深記在心裡似的,有點兒刻骨銘心的意思。
這就是蕭凡與燕王的第一次見面,不算愉快,也不算不愉快。像兩條直線相交,除了一個交點外,再沒留下任何東西。
蕭凡暫時顧不得深刻研究燕王這個人。他很忙,忙著罰款。
三百城管的威力果然不是蓋的,一天下來,鎮撫司收到兩千多兩銀子,照此情形下去,兩咋。月可以平白撈個十幾萬兩,真不知道這一天京師有多少富人百姓遭了罪,把指揮使李景隆樂得跟什麼似的,望向蕭凡的目光充滿了崇拜,高人果然是高人,這年頭會解女人內衣帶子,同時又懂得賺錢的人才委實不多了。錦衣衛有了蕭凡這位同知當副手,李景隆像瓊奶奶裡的女主一樣,幸福得快要爆炸了。
可以肯定的是,京師應天絕對有資格申請建立全國文明城市兩個月以後,大街上應該再看不到隨地吐痰,扔垃圾,罵粗話的人了。這是好事,錦衣衛解了燃眉之急,百姓提高了素質,皆大歡喜,雙贏!
在街上游蕩了一整天,蕭凡看到不斷有裝飾豪奢的聳車從各個方向湧進了京師。
看來外地就藩的王爺們都陸續回來了,京師這段時間可得熱鬧一陣。
精疲力盡的坐在鎮撫司二堂側邊的一間屋子裡,這間屋子是留出來特意做為蕭凡辦公用的房間,同知這個職務相當於錦衣衛的二把手,在這個鎮撫司衙門裡,除了李景隆,就數蕭凡最大了,特別是李景隆現在正是崇拜二把手的時候,蕭凡在錦衣衛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高。
網喝了口茶,打算打卡下班回家之時,門外光線晃悠了幾下接著一個畏畏縮縮的人影慢慢朝門邊靠近,像只充滿了警慢的兔子,一有風吹草動拔腿便跑的模樣,看得屋子裡的蕭凡都為他揪著心。
“外面是誰呀?有事就進來,沒事就滾蛋!你在外面猶抱琵琶,我是不是還得千呼萬喚呀?”累了一天的蕭凡沒好氣道。
門外的人影停住,彷彿給自己鼓了一番勇氣似的,終於輕悄的一閃,出現在蕭凡眼前。
蕭凡抬眼一望,頓時笑了。
“哎呀!原來是解學士,有失遠迎呀,呵呵,對了,你該不會又來宣旨的吧?”
門外解諸急忙搖頭,他穿著一身緋紅官袍,神色帶著幾分尷尬,想擠出個笑容,又彷彿礙著讀書人的面子,死活擠不出來,結果弄得一張臉扭曲得跟便秘似的,分外難看。
蕭凡熱情的請他進了門坐下,高興的道:“不是來宣旨的就好,不是我說你呀,解學士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不能老幹那種跑腿打雜的工作呀,宣個旨呀,叫個人呀什麼的,那是太監才願乾的事兒”
解糟臉色變得更尷尬了。
二人坐下之後,蕭凡好整以暇的朝解諸挑了挑眉毛:“來自首?”
“啊?”解諸大驚失色,急忙搖頭:“不是。”
蕭凡點頭,冷不丁又道:“來告密?”
“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