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縣的縣城是土城,不高,這也是七度被攻陷的緣由之一。
面對這種低矮的土城,只需搭塊木板就能展開攻擊。
鄧虎看著麾下張弓搭箭上前,就在懷裡摸啊摸,摸出一塊手絹,湊到鼻下嗅嗅。
身邊拎著板斧的喬恆笑道:“兄長還是對慧娜念念不忘啊!”
慧娜是瓦謝部首領華卓的女兒,美名傳遍草原。
鄧虎幽幽的道:“自從那次看了她一眼,我便發誓,此生非她不娶。”
陰鬱的莊勝笑了笑,“兄長不只是覬覦慧娜的美色吧?”
鄧虎冷冷的道:“自然是。”
莊勝也是首領之一,不怕得罪鄧虎,“咱們三百餘騎,在附近劫掠是夠了,可再想更進一步,弄個地方來作為基業,這遠遠不夠。唯有和瓦謝部搭上關係,才能藉助他們的力量成就我們的基業。”
喬恆嘆息:“辛苦兄長了。”
鄧虎搖頭,“不辛苦。”
莊勝說道:“上次慧娜對兄長可沒好臉色。”
鄧虎面色如常,“女人總是這樣,嫌貨的才是買貨的。”
前方,三百騎衝了過去。
“弓箭……”
錢墨舉手,五十軍士張弓搭箭。
可馬賊們卻狡黠的在弓箭射程外勒馬。
笑!
一群馬賊在笑。
“放鬆!”
錢墨無奈下達了命令,否則長期張弓會拉傷手臂。
一聲口哨,馬賊們摧動戰馬。
“張弓……”
吱呀的聲音中,城頭軍士再度張弓。
馬賊又停了。
這便是調戲。
幾次三番之後,馬賊們發動了突襲。
騎弓射程不如城頭的長弓,所以他們必須要靠近城頭才能放箭。
“張弓!”
錢墨高喊。
長弓緩緩拉開。
可馬賊們加速了。
他們也在張弓。
“這是兩敗俱傷!”楊玄對馬賊的狡猾和兇悍算是有了一個初步印象。
可錢墨不得不如此,否則一個箭雨覆蓋,城頭要倒下多少人?
“盾牌!”
有人在淒厲的高喊。
楊玄舉起盾牌。
箭矢從城頭飛掠下去,下面的箭矢也飛了上來。
楊玄注意到那些人犯敢死隊並沒有弓箭。
是了,若是給他們配弓箭,五十軍士怕是一個覆蓋就沒了。
他們此刻頂著盾牌蹲在城頭後,有人在笑。
不,是許多人在笑。
他們在笑那些軍士的狼狽。
“啊!”
慘叫聲急促傳來,接二連三。
楊玄看到倒下了七八人,心中冷了半截。
低矮的城頭讓軍士們失去了保護,馬賊們也因此能接近放箭。
錢墨卻繼續高喊,“張弓!”
張尼瑪!
楊玄咬牙。
剛想下令,箭矢飛來了。
城頭和城下一起慘叫。
這次倒下的人少了些,五個。
馬賊在逼近。
楊玄猛地起身。
馬賊們已經接近了。
數騎下馬,把木板搭上城頭。
一個弓箭手張弓搭箭往下放箭,旋即被射落城頭。
這便是寡不敵眾。
楊玄看看左右。
刁涉目光閃爍。
趙有才心不在焉。
頭領都是如此,下面的人犯可想而知。一旦接敵,楊玄敢打賭這些人犯會潰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