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
楊玄下意識的看了大侄子一眼。
你為何沒中刀?
就陳花鼓的醫術,遇到毒傷就只能拜大神。
不過衛王死在這裡,楊玄也跑不掉,最大的可能會就地從太平縣令變成太平人犯,從此和那些人犯歡樂的生活在一起。
他看了衛王一眼。
這是衛王內部的問題,和他不相干。
按照怡孃的說法:偽帝的狗崽子死多少都不是事。
但他此刻只是一個縣令,羽翼未豐。
還得苟著。
按照朱雀的說法:你就該牛逼起來啊!
出元州時你就和一箇中二少年似的,傻不傻?
你往人前一站,瞬息所有人納頭就拜,高呼主公。但凡人才都該對你忠心耿耿,但凡高手都對你死心塌地……
不管是皇帝還是猛將,對你用啥手段都是白給,被你輕鬆看穿,隨手裝個逼就給抽回去,眾人膜拜……
楊玄懵逼了,說道:“我怎麼覺著這不是人,是特麼的神!”
朱雀被這話梗著了,綠燈亮了許久都沒閃爍。
衛王既然知曉了此事和我無關,把我叫來作甚?
“看看王三。”
衛王指指裡面,拿起酒囊開始喝酒。
楊玄進了裡面,就見王三兩眼發直,伸手去摸身邊的東西。
‘太平醫聖’看到這個模樣,哀嚎道:“一路走好!”
楊玄滿頭黑線,“沒救了?”
陳花鼓搖頭,“沒救了。”
呯!
王三的手無力垂落下去,隨即寂然。
陳花鼓一邊掐人中,一邊看那些侍衛,眼神閃爍。
“醒來!”
都特麼死了還折騰。
楊玄知曉陳花鼓這是想給衛王留個好印象。
他走了出去。
衛王把酒囊扔過來。
“喝!”
看看酒囊的口子,楊玄覺得和男人共用一個酒囊有些膈應。
他把口子離嘴一段距離倒了一口,把酒囊遞過去。
“本王在長安時得罪了一些人。”
“嗯!”
“那時本王的脾氣不大好,許多人偏生要撩撥本王。”
誰?
楊玄想到了皇室內部的鬥爭。
當今太子的地位‘穩固’的令人髮指,但誰都知曉,這位太子想繼承大統幾乎是緣木求魚,可能性為零。
“許多人想看到本王倒黴,本王的回應便是拳腳。”
這話指的是一家四姓?
太子要想地位真正的穩固,必須清理潛在對手。
衛王悍勇,便是一個勁敵。
太子的敵人便是一家四姓的敵人。
楊玄看了漠然的大侄子一眼,心想這位能從那等天羅地網中安然無恙,手段自然是非同一般。
可衛王卻擺出了殘暴粗豪的人設,這便是一種迷惑。
果然,皇家就沒有傻子。
“從到了封地潛州之後,本王就遠離了那些紛擾。”
楊玄說道:“大王英武。”
“不。”
衛王說道:“到了封地的皇子只是一頭豕。”
誰會對一頭豬有什麼心思呢?
楊玄的笑容都要掛不下去了。
他看了一眼月色。
昏暗!
不美啊!
這人怎麼就感慨萬千,說起了自己的過往。
“可本王靜極思動,就來了太平。”
這是刺殺的觸發鍵。
楊玄明白了。